“怀景,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姐姐,但我也是害怕他们伤害......”
陆昭文坐起身来,想要拉沈怀景,却被沈怀景别开。
“姐夫,沈家的财产就那么吸引人吗?”
陆昭文想要再拉的手,就那样僵住。
一同僵住的还有他的脸。
沈怀景都知道了?
他的眼里写满了惊讶。
“怎么,觉得土匪头子死了,你跟他说的那些话,做的事,就没人知道了?”
“怀景,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当时就是喝多了,随口抱怨几句。你也知道的,父亲他......他一向六亲不认。
我不过是拿了些钱出去自己做生意,他就骂我吃里扒外,还说我是养不熟的野狗。不只把我打得皮开肉绽,还说,说......”
“说什么?”
沈怀景质问。
“说......说要让你姐跟我离婚......哪有他那样当父亲的,什么都是他说了作数......”
陆昭文还哭起来。
他的姐夫,怎么变成了这样。
八九年前,他离开家的时候,他的姐夫不是这样的。
他的父亲确实有些问题,但过往这么些年,他们一家人也算过得不错。
为什么姐夫变成了这样?
沈怀景想不通啊。
难道就是沈家那些财产吗?
都是为了钱吗?
“怀景,我也不想的......我也知道错了,真的......”
陆昭文抓住沈怀景的手,苦苦哀求,“求你看在小元和你姐的面子上,原谅我。我一定,一定再也不敢了。”
沈怀景冷冷看着陆昭文,“别提我姐,那样,我更想杀了你。也别提小元,你不配!”
扒了陆昭文的手,转头离去之前,他到底还是抽了陆昭文两个耳光。
陆昭文鼻血流出,扑腾着从床上下来要抓沈怀景,沈怀景气不过,又踢了他几脚,这才道:“听说这几年,你跟刘治走得很近。一肚子脏货,都是他教你的吧?早知如此,我杀刘治的时候,就不该那么便宜他。”
陆昭文抬头看着沈怀景,眼里都是惧意。
沈怀景却在这一刻蹲下身来,“我他娘的居然为了救你这种人......”
冷笑。
苦笑。
他自己大概也说不清楚当下的心情。
“你知道刘治怎么死的吗?”
陆昭文看着他眼底的凶光,愣愣地摇头,身上的疼,已经不再重要。
“就是用这把刀......”从后腰抽出来的匕首抵在了陆昭文的胸口,“一刀子捅进去,再一刀子,又一刀子......”
“足足十几刀。那血,就喷在我手上,热的......”
“我觉得姐姐在天上看着我呢,我一点都不怕,只觉得特别开心。”
“可是现在,姐夫,我要也这么捅了你,姐姐大概会不高兴吧。毕竟,她都把自己搭上了,还想救你......”
“你可真是交了个好朋友。刘治那样的畜生,你也敢跟他做朋友。父亲怎么没有早打死你?”
沈怀景的手颤抖着,一直在外面听着的白凤轩到底怕他把人给杀了,进来按住了他的手。
“小景,现在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沈怀景缓缓回头,眼睛都红了。
白凤轩看着心疼,“小景,乖,他的账,以后慢慢算。”
白凤轩抢过紧紧被他攥在手里的匕首,这才发现,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划伤,正往外流着血。
“齐荣,把小景带出去,处理一下伤口!”
白凤轩叫了一声,齐荣赶紧进来,硬拽了沈怀景出去。
白凤轩看着趴在地上的陆昭文,匕首的刀刃在陆昭文的脸上划过,于是,那张本来就有淤青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陆昭文,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陆昭文浑身发抖,颤颤地看着拿刀在他脸上比划的白凤轩。
“九年前,我亲小景那晚,你其实就动了谋财的心思吧?”
陆昭文不断摇头。
“沈老板虽是把你养大,又把女儿嫁给了你。但是,沈老板不好相处,也不好伺候。
而且,你很清楚,沈家再多的钱,跟你这个养子或是女婿是没关系的。
你再替他做多少事,也不会留给你半分。除非,小景让他彻底讨厌,他们父子彻底反目,你才能成为沈老板唯一的指望。
偏偏,小景非常优秀,你又处处不敌他。若是没有沈老板绝对不能接受的事,他们父子不会翻脸。
而我,我喜欢小景,我亲了他,偏偏还让你给看见了。所以,那天晚上,你才故意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让府里的下人都看见,都知道。”
陆昭文仍旧摇头。
“不承认?”
白凤轩的匕首在他脸上又划拉了一下,血道子立马就出来。
“最近,我闲来无事,寻了几个早年在沈家做事的下人。他们都说,在小景被关起来之后,你每天都会去找沈老板替小景求情。
就连姐姐都认为你是在劝说沈老板,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