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顾妍也学着齐远,坐到了小楼的台阶上。该说不说这里真的很舒服,即便已经半夜了却依旧温暖如春。
齐远双眼通红,不敢直视顾妍的眼睛。他为自己父亲的冒失感到抱歉,又为银朵说过的话而心烦意乱。
顾妍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陪着齐远坐着,看看远方的山,看看近处的寨子,看看齐远。
二人半晌无话,齐远终于整理好了心情,想要鼓起勇气对顾妍道歉的时候,顾妍却先开口了。
“我想听别的。”
齐远懵住了,什么别的?
顾妍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你和银朵阿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齐远知道顾妍为什么生气,但他不知怎么对顾妍说,即使那都是他的真情实感。
顾妍看到齐远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还在钻牛角尖。
“你说怕有意外怕我伤心,可是前世先出意外的是我,难道你不伤心吗?”
齐远点头,不用亲身体会,他现在只是幻想一下顾妍出事的画面,就已经心痛的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哼,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可是如果我没有空间,你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吗?”
齐远又摇头,即便顾妍没有空间,他也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边。
“很多年前有一部电视剧我很喜欢,里面说与人相处要看他人性的最低处。我和你最大的弱点都是一样的,就是把对方看的比自己重要。”
“如果遇到危险,我和你,还有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不畏艰险保护彼此和同伴,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这个缺点我们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既然我们最大的缺点是一样的,而且又不打算让对方改变。那就不存在谁嫌弃谁,谁配不上谁的说法了,你说对吗?”
齐远感动的说不出话,只能转身用力的抱住顾妍。他何其有幸能与她相爱,她总能看透他的伪装坚强,看透他心里的卑怯。
顾妍却推开齐远,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但是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矫情,我们第一次去京市的时候,你不是还很坚定吗?怎么越相处你就越胆小了呢?”
齐远知道顾妍说的是什么,是啊,当时是顾妍思虑太多,可是现在顾妍抛下心里的芥蒂和自己在一起,怎么自己反倒矫情起来了。
他也直视着顾妍的眼睛郑重说道:“对不起妍妍,我齐远发誓,从今以后任何情况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相信我们的感情,不被任何人和事影响。”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枚兰花编织的戒指。
“这是我今天编的,不是很好看但……这是你空间以外的东西……”
“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妍终于笑了,笑的比齐远手上的花还要美,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我愿意,但是我没有兰花戒指……”
话没说完就被齐远打断了,咳咳,用嘴巴打断的……
屋内四个人安顿好齐淳义后,担心顾妍齐远吵架,悄悄走到窗前一看,嚯!好家伙!
这这这……怎么就亲上了?你们还在室外呢记不记得啊!
杨娅娅咬牙切齿的暗骂齐远:我才这么一会没看着妍妍,就被你趁机揩油了?这个家伙真会钻空子啊!
她不知道的是,顾妍已经接受求婚,要被齐远揩一辈子的油了……
屋内四个人看着屋外倾情投入的二人非常尴尬,妍妍不是听力很好吗,怎么这时候听不见我们在偷听了?
……
此时位于寨子中央最大的吊脚楼内,却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齐远听到声音一愣,顾妍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解释道:“是那个阿央被惩罚了。”
“前世师父没能和你会合的原因,恐怕也和银朵阿姨还有这个阿央有关。”
齐远显然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这辈子是你改变了一切,我爸爸和我都应该叫你一声恩人……”
顾妍被逗得哈哈大笑:“既然你已经以身相许,恩人什么就别乱喊了,怪瘆人的。”
……
两个人腻腻歪歪,很快就从黑夜腻到了天亮。
几名守卫把阿央拖出了族长的小楼,他浑身颤抖,却没有明显的外伤,身上也没有血迹。他被守卫们拖着扔回了自己的家,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连忙把他背回了屋内,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
银朵也回到了自己的树屋,一夜没睡加上阿央的自作主张让她心力交瘁。
顾妍齐远几人(没带齐淳义)一起背着背包去了山里,想要探查这里有没有可能出现别的灾难。
只要不是突发的天灾,都会有一些预兆或是信号。
通过之前的交谈,他们发现寨子里的人对于天灾有着迷之自信,应该是从暴雨开始他们就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想想也是,寨子位置虽然在山里,但是周围有着方便的排水条件,自然不会被暴雨影响生活。
动物暴动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用担心,很多人的家里都有“朋友”。而且他们以打猎为生,看到每家每户屋檐下满满当当的腊肉就能看出来谁输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