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看出司令的欲言又止，顾妍索性直截了当：“我们可以作证，郑团长的信息准确，不是无的放矢。”

一句话既挑明了二人知道张全寿的谋划，又帮郑团长减轻了小题大做的怀疑。

俞司令故意沉下脸：“你个小丫头，我可没有怀疑他哦！”

齐远露出笑容：“不管您有没有怀疑，我们都要为他作证的。郑哥知道这件事后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不敢随意透露，才越级上报直接给您送来消息。”

“之前派来送信的战士一直没有回去，他也很担心。”

俞司令往椅背上一靠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听说是小郑派来送信的，马上安排见面的原因。”

“他之前派来的几个战士，都已经牺牲了。”

“只有一个战士，强挺着游到了我的军营，刚说了一句‘我是北市郑团长派来……’就咽气了。”

“他身上没有任何信息，只有三处枪伤。”

顾妍齐远为那些战士感到难过，他们没有为保家卫国而死，没有为抗险救灾而死，却死在了同胞的内斗中……

顾妍压住自己的情绪：“这就证明了，郑团长说的都是实情。那些战士总不会平白无故被人袭击。”

“这不正好证明了，这背后还有巨大阴谋的事实吗？”

俞司令肯定了顾妍的想法：“没错，但是你们的帮助到这里就可以了。天灾已经开始，你们要把重点放在如何生存下去，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这些有职责在身的人吧。”

顾妍还想再努力一下：“我们有活下去的信心，也有参与这件事的能力。就算不能让我们亲身上阵，也可以像这次一样，帮你们跑个腿……”

说到这顾妍才想起来，人家有电话线路可以互相联络，又有一整个军营可以派遣，要你跑什么腿呢？

冷着脸的军官第一次露出笑脸：“其他的事就不必了。你们如果回北市，再看到小郑的时候让他放心就好。”

“就这两个字，如果在天灾前，向你们民众透露，就已经是违纪了。我们有我们的纪律和坚持。”

“我们是军人，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事情都交给你们，那我们做什么？养猪种地吗？”

“面对天灾，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很少，但是这种人祸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齐远看到司令坚持己见，恰好这时警卫员带着被找过来的军官，在门口大声通报。他也不好再耍赖留在这里，只能和顾妍讪讪离开。

“这怎么办？他是我们唯一能接触到的，可以带我们跟进这件事的人！”

顾妍嘟囔着犯愁，他们也不能直接说“我和张全寿有杀父之仇，你可以领我们去杀他吗？”

打着避难所这件事的旗号，原本以为可以有浑水摸鱼的机会，没想到……

一招吃遍天下鲜看起来是不可能了。

这位司令员，也太有原则了，二人苦笑不已，心里既无奈又敬佩。

齐远凝思片刻后说道：“没关系，我还有办法，只是要在这里多待一阵儿了。”

好吧。

那就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否则林琳又会不放心了。

齐远到家之后没有忙着办事，而是先趁着老头没回来，先在顾妍空间拿了几个工具想要继续收拾房间。

没办法，家里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撕衣服当抹布吧？

顾妍想要帮忙，却被齐远按住。

“你乖乖的坐在这里，这些脏活交给我就好。”

……

我可以直接作弊，你忘了吗？

齐远还真是忘了，当他看到顾妍小手一摸，堆在一旁的泡水家具、家电、地面上的淤泥和垃圾就消失一空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干了一个上午啊！用抹布，蹲在地上擦！用指甲抠！整整一个上午啊！”

“都不如你这么一下……就摸一下……”

呜呜呜……

顾妍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尽情嘲笑他了……

她边笑边继续“劳动”。昨晚父子俩的临时床位，只是用家里没被冲走的衣服被子，在地上铺出来的。

顾妍把这些“垃圾”全部扔进空间的垃圾堆。没办法，京市的街道上人太多，从窗口扔垃圾，会被巡逻人员批评教育的！

又在空间商场男装位置，找到风格类似的衣服，用干净的水泡一泡洗一洗，做成旧衣服的模样。

把窗户上的碎玻璃收走，量好尺寸割出新玻璃换上。已经十一月份了，没有玻璃的房间遭不住。

之前在家具城收的家具也派上了用场，砸碎抽出木板，在客厅给父子俩拼出了两个单人床。

被褥找不到旧的……顾妍便把自己家外公外婆和自己的被褥拿了出来。她相信，外公外婆会很高兴，能够帮助他们的。一人一套，正合适。

阳台上没有找到晾衣杆，也许是被水冲走，也许……以师父的性格，可能家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吧……

她便直接在阳台钉上几根铁丝，把洗好的衣服晾上，看起来还挺有年代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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