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洛希狗腿的陪笑道,特意用帕子擦了擦血迹,遮掩藏在手心,“大人您说的对,小的下次定然是不敢了的。”
守卫长脸色才好了些。
这时,请安回来的守卫匆匆跑来,在守卫长耳边低语,“大哥,凝烟姑娘说的确有个桔梗是远亲,叫我们千万不要为难她。”
“当真?”守卫长面带疑惑。
守卫重重你点了点头,有些着急,“凝烟姑娘还说,她说以自己人格担保,让我们看在她面子上放人离开,有问题她承担。”
这话一出,就说明了凝烟是要守卫长必须放人,甚至没有不是商量的余地了。
“罢了。”守卫长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和凝烟也在府上共事三十多年,她在府上就是一等一的丫鬟,又是王爷房里的人,她的面子自己怎么不给,大掌一挥就要放人。
突然,书房传出来哭声,就听到里头的小元春喊着,“我要爹爹……爹爹……”
紧接着,书房里又出了一个年方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着绸衣,上带东坡帽,单手抱着元春正一边哄着,“小春儿,王府有客人在呢,晚点阿翁再陪您找爹爹好不好……”
在男人身后,洛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万万没想到,居然还能他乡遇故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
中年男子也看见了洛希,就问守卫长道,“刘卫,那女子是谁?”
“回管家的话,是凝烟姑娘的远房亲戚,误打误撞走到内院来了,这就赶回去。”
守卫长说着就催促洛希快走,她还有些诧异故人的存在,这时那位管家又发言了,“既然是客,何必赶她,请她到中堂吧。”
这话一出,洛希也愣了一下,管家又道,“凝烟姑娘家少有的亲戚,既然上门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吃个茶再走也不迟。”
洛希急忙推脱,说道,“小女不敢惊扰了府上,粗人怎么上桌吃茶呢。”
“上门便是客。”管家又道,将元春交给了身边的侍女,态度坚定起来,“请吧。”
“我、我……”洛希找不到借口,目光随之看向管家身边的人,发出求救的目光。
“武管家,你不是说要请我尝尝丽州的茶吗,既然王爷不在府上,我与那位姑娘一起到中堂吃茶如何,多一个朋友也好。”
这时武管家的脸色略显沉重,眸光犀利的看着能够轻而易举进来内院的洛希,以及不请自来的朝廷贵客,显然都不是好兆头。
“领两位到中堂,看茶。”武管家改变了主意,让侍女带着两人往中堂方向去。
洛希走得很慢,因为伤口正在不断的滴血,行至一半,她趁人侍女不留意,拽住了那人的衣袖,“帮我……我真的不行了……”
“连个请字都不说吗?”
那人不满的道。
洛希一句脏话都到了嘴角,白了他一眼,“宋延皓,你是不是等着给我上坟?”
宋延皓无奈的摊了摊手,他自然也留意到洛希胸口故意遮掩的一片血迹。
“哎呀,我肚子疼。”他装出一幅极为疼痛的样子,让领路的侍女回了头,“好姑娘、你、你领我去茅房先吧,我真不行了……”
“大人……”侍女也吓了一跳,连宋延皓面青口唇白的样子,连忙扶着他起身。
宋延皓又加重了戏份,直接掐紧了那侍女的手臂,喊着,“快呀、带我去啊!”
侍女疼的感同身受,可她又不敢贸然抛下洛希,这是宋延皓一个用力捏着她,疼的她欲哭无泪,扶着他就往东边茅房方向去。
洛希得救了连忙往回逃,动作越激烈血是越流越多,用手是压都压不住。
眩晕感袭来,几乎朝前倒下去,
忽的,宋延皓就忽然出现了,将她抱起来,在她满脸震惊之际,或许意识到他即将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拽紧了他的衣领。
他轻功极好,直接一跃墙上,抱着洛希如棉花一样轻,快步极快的往府门口外。
又跃到了府外。
正好有马车在等待,范侍瞪大眼睛,嘴巴也张大到可以塞进去鸡蛋的程度,震惊道,“大、大人,这是、是洛姑娘?”
“快走。”
宋延皓头也不回的坐了进去,范侍也连忙挥鞭赶马,匆匆的就离开了丽州王府。
洛希也听见了范侍喊自己洛姑娘,可她和离的消息并未传出京都,便问宋延皓,“宋大人,你不会又安插了什么眼线在王府?”
“菖蒲说的。”
宋延皓简洁的打消了她所有疑问,“不过你放心,我来此地也不是刺探情报。”
“哦,那是为什么?”洛希起了兴趣,忍着伤口的疼痛,眯起眼睛打量起宋延皓,“京都的邸报出来,大人升任参知政事了……”
“……”
他沉默没有出声,手中正在为她止血的动作,顿了顿,“你只关心这一点吗?”
洛希嘴角含笑,“大人上京做官,难道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吗,还会为什么呢?”
宋延皓正要给她的后背的伤痕上药时,听到她这句话,给她撒药的动作显然粗鲁多了,遭她忍不住一句回头骂,“呆鹅,你丫的下手轻点,特意要人命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