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脸吓得脸上的麻子都绿了。
想起早上自己絮叨的那些混账话,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早知道这位姑娘这么不好惹,她就不敢那么放肆了!
“姑娘饶……”她腿一软跪了下去。
干瘦婆子也忙跪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袁靖川沉着一张脸,“自己下去领家法,罚俸一个月!再有下次,直接赶出袁府!”
两人赶紧千恩万谢,哆哆嗦嗦地下去了。
沈星染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她向来心大,几句闲言碎语压根没往心里去。
袁靖川看也不看两人逃也似的背影,只上上下下打量沈星染,见她安好才松了口气,
“我常年在外征战,疏于对下人的管教,若是有不周的地方,我代她们向你赔个不是!”
他越说语气越是小心翼翼,“你可千万……别气恼!”
沈星染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倒是袁将军,好大的威风!”
袁靖川一脸紧张加惶恐,“可是我太过粗鲁,吓到沈妹妹了?”
沈星染扯着唇角轻笑,“没想到白虎将军如此受欢迎,倒是我冒昧了,不该贸然住到你的宅中,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指的,自然是钟绮薇和廖清妍的事。
经过这么一闹,瞎子都能看出来钟绮薇钟情于袁靖川。想必这也正是她甘心受廖清妍摆布的原因。
廖清妍是丞相的义女,也就是袁靖川名义上的义妹。早在丹霞宗之时,她就利用这层关系,把痴恋袁靖川的钟绮薇拿捏得死死的。
袁靖川脸色难看极了,慌忙解释道:“沈妹妹莫要打趣我,刚才一个是我的义妹廖清妍,现在是大皇子的侧妃,另一个是皇后的义女,安和郡主钟绮薇。”
“她们都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只当是自己的妹妹,并无半分非分之想!”
“袁大哥,现在不是你对人家有非分之想,是别人对你势待必得哦!我这才在你家借宿了一宿,就有人登门来兴师问罪了!”
沈星染此言一出,袁靖川脸都白了,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星染“噗嗤”笑出了声,“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她们两个我认识,都是丹霞宗的同门。”
“尤其是廖清妍师姐,号称丹霞宗第一美女,可受欢迎呢!在这次门派试炼中表现优异,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成了大皇子妃了!”
袁靖川冷着一张脸,“嫁给承佑是她自小的夙愿,也是丞相的意思。只可惜他们一番筹谋,终是只得了个侧妃的名分,正妃的位置至今悬空。”
他提及的承佑,自然就是当今大皇子萧承佑。算起来,他们应当是表兄弟关系,年纪相当,能直呼姓名,关系想必不错。
沈星染淡淡地“哦”了一声,慢悠悠地踱步到方才袁靖川一剑斩落之处,蹲在那里研究了半天,叹道:“这么深的剑痕!不得了!”
袁靖川盯着手中的剑,颇为自得,“我这离杀剑锋利无比,虽然我方才只用了三成力,那威力也是不得了的!”
沈星染依旧盯着剑痕,不紧不慢地道,“的确不得了!这可是上好的黄花梨木,这一剑下去,维修费可是不得了!”
袁靖川:“……我下次注意!”
沈星染哈哈起身,盯着他的剑道:“你这离杀剑确是把好剑,能否借我一观?”
袁靖川微一沉吟,“沈妹妹想看,自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我这剑,脾气有点古怪,轻易不肯让旁人碰触。你且小心,别伤着自己!”
“还有这事?那我更要见识见识了!”沈星染朝着离杀剑合掌道:“剑兄,我纯粹只是欣赏欣赏,给点面子哈!”
袁靖川忍俊不禁,双手将宝剑奉上,“有点沉。”
饶是他提醒了,沈星染还是差点没接住,这剑分量比想象中重太多。袁靖川待她完全拿稳才彻底放开手。
“看你出剑时快如闪电,想不到这么重!”
沈星染双手握住离杀剑的瞬间,宝剑突然发出一阵“嗡鸣”之声,剑身微微颤栗。
袁靖川愕然,“它在向你表示--臣服?!”
沈星染也感应到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她缓缓将剑意注入剑身。
伴随清越的剑鸣之声,一抹冷光携着透骨的寒意出鞘,在空中盘旋了数圈才意犹未尽地飞回,悬在她身前,轻轻颤动着,似是渴望着她的抚摸。
饶是袁靖川见过数次她使用飞剑,此刻也不禁心潮澎湃,喃喃道:“离杀剑竟然可以使出这样的气势!”
沈星染吸了口气,轻轻抚着剑身,赞道:“好剑!”
那是一柄厚刃剑,带着凌厉的煞气,极为厚重,极为锋利,极为森冷。剑身中间一道饮血槽,可令中剑者血流加倍。
沈星染看了半晌,才将剑还回去,叹道:“真是一把好剑!怪不得在永阳城之时,那些瘟僵都怕这柄剑,看来真不能得罪你,否则被你刺一剑谁受得了!”
袁靖川收起剑,认真道:“我怎么可能拿剑刺你?这柄剑陪我出生入死、战场厮杀,我只会用它去对付敌人,还有奸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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