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军?当然想!能追随大将军,是我毕生追求!也是家母的心愿!”仇皓轩激动地瞪大眼睛。
随即眼神又黯淡下来,灰心道:“只是,我一介草寇,如何有资格投诚?”
“怕什么?你有投诚的资本呀?”沈星染以眼神朝他示意后山的方向。
“我有何……资本?”仇皓轩不解。
“她的意思是,你山洞中存放的东西,其中有大量的粮食以及日常所需,可作为投诚的资本,献给护国大将军,正好可解军中燃眉之急!”玄澈淡淡地开口道。
沈星染睨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随时都能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
“如此,仇某自是求之不得!”仇皓轩激动地声音都变了。
“只是,大将军远在北疆,相隔千里,无人引见,如何投诚?”
“山中的物资又如何能通过关外四城的封锁,到得大将军驻地?”
沈星染神秘一笑,“这事本来是有点难度。不过呢,巧了,眼下正好有个难得的机会!”
“什么机会?熊二兄弟快说!”仇皓轩急不可耐地道。
玄澈也朝沈星染投来不解的目光。
沈星染却卖起了关子,“现下寨门口还蹲着一只凶猛的白老虎呢!阿牛哥准备如何应对?”
她直接把那凶猛异常的白袍将军比喻成了白老虎,倒也贴切。
“坚壁清野,闭门不出!”仇皓轩不假思索地道。
“对方虽然厉害,却只得百余人众,己方人数是他们的十数倍,何不奋力一搏?”沈星染故作不解。
仇皓轩摆手道:
“对方人数虽不多,却都是精锐骑兵,个个能以一当十,为首的将军更是骁勇。加之他们初胜,气势如虹,此时宜避其锋芒。”
“况且,我嘉云山占据地利,易守难攻,只要我们坚守不出,就算对方再厉害,也难奈我何!”
“时日一久,他们耗不住,只能撤兵!”仇皓轩侃侃而谈,分析得头头是道。
沈星染击掌叹道:“不骄不馁,就凭阿牛哥此番见解,足够资格投入大将军麾下了!”
“熊二兄弟谬赞了!说起来惭愧!日间我因轻敌遭擒,落入敌手,还多亏了两位出手相救。”
仇皓轩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自惭地道。
“阿牛哥败在那人手上,也不冤。”沈星染吹着手中的热茶,慢悠悠地道。
“哦?你已然知晓那白袍将军的身份了?”仇皓轩放下手中的茶壶,问道。
“我非但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还能让他立时退兵!”
沈星染瞧着他不可置信地眼神,笑吟吟道:
“阿牛哥向大将军投诚之事,以及山中粮食物资如何运往北疆的难题,也要着落在此人身上了!”
说完,她用眼角余光斜了玄澈一眼,心下得意:这下你猜不到我的主意了吧?
玄澈看她那尾巴翘上天的小样,忍不住笑了,配合地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仇皓轩早已按捺不住,巴巴地望着沈星染,“什么好法子?好兄弟,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沈星染左手衣袖一摆,一枚发光的玉简现于空中。
随着她的食中二指轻轻拂过,玉简上显现出几行发光的小楷,字迹娟秀又不失力度,写的是:
十日前,大将军大破来犯之犬戎部。先锋大将袁靖川率一支精锐骑兵奇袭敌军中路,一箭射杀犬戎主帅,立下头功。
此战后,此人便不曾在军中露面。
袁将军骑白马,惯穿白袍白甲,战场上喜戴银面具。
作战勇猛,善用骑兵,常身先士卒,突入敌军。尤擅箭术,军中无出其右者。
人称白虎将军,乃是护国大将军麾下第一猛将。
另:北疆大营距嘉云山千里之遥,若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最快一昼夜可达。
念完玉简上的内容,仇皓轩张着的嘴巴久久无法合拢。
半晌,他才转向沈星染,不可思议地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外面那人,就是白虎将军?那个屡立奇功、近年来声名鹊起、威名远播的右将军袁靖川?”
沈星染投给他一个‘还不够明显吗’的眼神,
“向白虎将军投诚,就是向大将军投诚。”
“投诚后,山寨的围困迎刃而解,粮食物资也可以从运输军饷粮草专用道走,自然可以避开关外四城。”
“而沿路的运输护送,有了这白老虎,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一举多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我等与这袁将军素不相识,刚刚还打过一仗,如何取信于他?”
想起那狠厉的白虎将军,仇皓轩就犯怵。
恰在此时,空中的玉简闪了一闪。
沈星染笑道:“这不,好消息来了!”
她挥手轻轻拂过玉简,原先的文字消失,慢慢现出新的内容:
提议已转达,袁将军欣然应允。
沈星染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已经和那个凶悍的白虎将军谈妥了!
仇皓轩大喜过望,连夜筹备投诚的事宜去了。
“阿染是什么时候猜到那个白老虎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