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闻言面色大变,焦急的问:
“吕大哥,这群人什么来头。”
杨父心也跟着紧了紧:
“老弟,你们不是说八月份县城也严打吗,他们咋还那么猖狂。”
吕自强回忆起来,浑身打了个寒颤。
村里人住得偏远可能印象不深刻,但他们县城这边可真的亲眼目睹的。
两个月前严打指令一出,当天抓人无数,公安连夜买拇指大小的麻绳,县城店里的麻绳都卖脱销了。
听公安家属说,看守所关押犯人的房间人满为患,大半夜的都能听到枪声。
“是严打啊,可这群人当时不在我们县城,跟大船跑公海去了,他们领头的那个是县城造船厂厂长的儿子,他之前都不在县城作乱,一般跑公海搞外国渔船去了。
也就上个月回来,听说是厂长女婿叫他回来的,这个月都安分得很,走在路上最多瞪我们几眼,那眼神,看着能吃人似的,我们都是躲着的。
公安也没找到实际证据,不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杨父脸都皱成麻花了:
“不会是看我们今天卖大鱼,就打起坏心思了吧。”
杨清桦船舵一拐,吼到:
“爹,闭嘴!!”
杨父老实闭嘴,想来他也知道自己的乌鸦嘴。
吕自强没心思搭理父子俩的打机锋:
“肯定是了,听说他那个姐夫是个脑子聪明的,生意做得大不说,还没被抓把柄,上个叫小舅子回来,还叮嘱老丈人管着点小舅子,不能给他钱挥霍,看你们赚了那么多钱,他不就待不住了吗。”
童瑶回头,看到被远远甩在的船,心下安稳了几分,才疑惑道:
“吕大哥,你怎么了解得那么清楚。”
吕自强不好意思的挠头:
“嘿嘿,我姐夫在市里造船厂做主任,对县城造船厂的人和事都打听过,我作为小舅子也听我姐父说了点小道消息。”
他说完,也看向后面,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没钱,租的渔船设备也不好,不然就完蛋了。”
不怪吕自强胆子小,捕风捉影,只怪他知道的小道消息太多了。
“你们别以为他们在县城老老实实的就没什么威胁,这种人跑过公海,说不定还那啥过人。
可怕着呢,你们想想,公海那种茫茫大海,哪个国家都没有权利管,发生点什么全怪自己命不好。
这群见过血的人能安安稳稳在县城猫着吗,说不定就像干一票大的,跑公海躲个几年,回来谁还记得。”
“而且人家老爹还认识不少大船的人,塞儿子上船,分分钟的事,听说父子俩关系也不好,但怎么说也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可能不帮的。”
好么,吕自强开了话题后,大嘴巴就停不下来,一直叭叭叭。
吓得童瑶一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条船就是索命的恶鬼,甲板上的五六个青年就是杀人犯。
艾玛,跑,赶紧跑!
童翔想到老姐之前遇到的事,怕得到老姐身后求庇护:
“姐,这群人和你们上次遇到的刀疤哥、莽围村的人比,谁更可怕啊。”
“什么!!你们居然遇到刀疤,还有莽围村那群人?居然没sh…哎哟~”
童翔在吕自强说出那个字之前,勇敢的踢了吕自强一脚。
吕自强讪讪:
“不好意思,我打嘴我大嘴,实在对不住,不过,老妹啊,你们真狠啊,遇到刀疤他们居然没事,你们是不知道,刀疤那群人……”
又来了,又来了,恐吓似的安利又来了。
童瑶头疼的打住,不想再听。
杨溪俊半懂不懂的听大人们说话,听到刀疤儿子,他记起来了这号人,笑眯眯的喊:
“俊俊号!俊俊号!疤伯抱~”
吕自强啊了一声:
“俊俊号不是你们开来的其中一条船吗,船身画的标记还挺好玩,就是字是谁写的,歪七扭八的,你儿子咋还喊刀疤叫疤伯啊,老妹啊,你这人脉…嘿嘿嘿。”
童瑶尴尬的咳了咳,又不想说话了。
然而她不想说,有的是人想说,杨父和童翔拉着吕自强在角落唾沫横飞。
“卧槽…哎哟…那么多人…还帮刀疤哥了,厉害啊你们…哦哟,哦哟~~”
吕自强一路惊呼到市里码头,后面的船头铁,愣是跟到码头。
童瑶招呼一声:
“爹,阿桦、老弟,拿家伙!”
吕自强还没站稳,就见几人动作有素的去一个角落拿起菜刀、柴刀、铁棍。
就连小的那个也拿着一根小铁棍嘿哈挥舞。
吕自强:好一个海盗风的一家老小,在下佩服。
童瑶几人拿着家伙,一秒都没耽误,上码头。
两手空空的混子们:……
好专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干这行的。
不过他们毕竟是青壮年,还混过公海,上了码头就追。
领头的混子喊了一声:
“别跑啊,找你们有好事。”
杨清桦回头:
“去你娘的好事,这招老子都用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