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小家伙,杨父他们正好回来。
阿嫲将吃食放进铝饭盒里,水也装好,放在竹篮里给她们带上。
还有十多个鸡蛋,一些鱼干,水果,钱纸蜡烛香香都装在竹筐里。
阿公还去老宅那边砍了一个芭蕉剁,方便在船头插香。
几人来到码头,不少人陆陆续续开船到码头。
还有些妇女从家里拿渔具、渔网过来放上船。
杨母也带着两个儿子和杨大嫂搬渔网啥的抬上两条船。
船开去避风港前,渔民都会将船上的渔具搬回家,不然放船上,开到避风港那么远的地方,不被人偷了才怪。
看到童瑶他们登上另一艘船,都不可置信的冲童瑶他们喊话:
“哎哟,童瑶啊,你们买船了啊?”
“老天爷,啥时候买的,前天不是说准备买吗。”
有些人心里莫名平衡道:
“怪不得小花说没钱,这么大的船家底得掏空咯。”
杨母和童瑶在船上大声回了几句,就去帮忙。
杨父放好贡品,烧香敬酒,这条船主要是童瑶和杨清桦、加上个杨父一起开。
杨父作为长辈打头,童瑶他们跟着拿香拜。
就连杨溪俊都被解下背带,一脸懵懂的跟着拜。
杨父祈求了几句,才上香烧钱纸。
拜完等了一会最后再把鞭炮挂船头,点燃放炮。
周围几条船上的人等放完炮,和和气气的说了几句吉祥话,开船出海。
杨母和杨大嫂将二八大杠、贡品这些拿回去。
至此就算完成出海祭拜。
换了新船,小家伙不适应,童瑶就将他背在背上。
由于杨清桦会开铁皮船,杨父也没管他,就叫上童瑶在旁边教她开船。
童瑶耐心的听公爹现场教学,杨溪俊在娘背后只打哈欠,时不时看看外面的大海。
“爹,往那边开,咱们去收地笼,顺便看看有没有好货。”
“你们昨天放地笼的位置水深吗,太浅了大船开不过去。”
“深的,我和阿桦特意看过了。”
杨父点了点头,朝童瑶说的位置开过去。
杨大哥和杨二哥也开船跟着。
杨父纳闷:
“这两个傻小子不去拖网跟着我们干啥。”
童瑶尴尬的笑了笑:
“这不是…昨天我网到海狼鱼吗,和大哥两人约好今天去那片海域放网试试,能不能网到海狼鱼。”
杨父无语的瞥了童瑶一眼:
“网到才有鬼,你们以为海狼鱼是傻的吗,固定在那个点不走,越是成群结队越是跑得快,发现一片海域有吃的,跟蝗虫过境似的,吃完就走。”
童瑶见公爹这么说,都有些不确定了。
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大哥二哥,默默祈祷今天有货,不然油钱又得浪费不少。
到了下地笼的地方,童瑶和杨清桦去收地笼。
杨大哥他们停船在周边喊话:
“我们现在周围拖几网看看,要是没有海狼鱼就去老地方拖网了。”
童瑶忽然想到啥,就立即道:
“恩,你们拖完等一会,我们过去凑凑。”
“行。”
六排地笼,杨清桦先拉第一排上来。
见到里面的货,忍不住骂了一句:
“怎么那么衰,就几只小虾,几条小鱼。”
童瑶看到网里的货,感到奇怪:
“不是吧,都放了一晚上了,不至于一点货都没有啊。”
杨父走过来看了一眼,骂道:
“不会是被偷网了吧,谁那么缺德带冒烟的。”
村里偷网偷地笼很少,几乎没有的,这让大家没法判断。
杨清桦也搞不懂: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我手气差,阿瑶你来拉第二排。”
童瑶只能接手第二排,等拉上来一瞧,她都忍不住骂娘了:
“没错了,肯定是被偷网了,一模一样的情况。”
杨父嘴痒,想抽烟了,看到童瑶背上的杨溪俊,忍了忍:
“估计是昨天台风天,没人放网,有人看到这里有地笼网,就过来偷上了。”
童瑶两人也只能认为是这样。
杨清桦这会庆幸不已:
“还好阿瑶叫我去买了两筐鱼虾,不然今天的延绳钓诱饵都不够,只能拖网。”
杨父内心欣慰得不行,现在童瑶做事越来越可靠。
第三排上来也是空空如也。
“娘的,第一次出海就给我们来这出,不行,我得去烧会两张钱纸去去晦气。”
杨父念叨着就去烧纸。
“哎哟卧槽,爹,别去了,这排有货,爆网!”
杨清桦叫老爹回来,指着童瑶手里的地笼网。
童瑶喜滋滋的拉上来。
长形的地笼网大部分都是带鱼,夹杂了一些兰花蟹和杂鱼。
兰花蟹有力的夹子直接夹住一条带鱼,那条带鱼的尾巴半断不断的。
现在是秋季渔汛,也是带鱼捕捞的旺季。
带鱼是洄游性鱼类,到了秋冬季节,会成群结队从北到南往返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