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秦锋居住的宅院中。
曾经充满血腥味的大堂,已经打扫干净了,一场新的宴会正在进行中。
与昨日的百人盛宴不同,今天的宴会规模非常小,参与者只有三个人:秦锋、李岩,以及接到请柬之后,准时前来赴宴的俏寡妇—殷若月!
有意思的是,宴会开始之后,三人并未围坐在一起吃喝,而是呈‘品’字形分开坐着,秦锋居中、李岩在左、殷若月在右,面前各有一张桌子,桌上摆放着完全一样的饭菜,三人各吃各的,没有任何接触。
奇怪吗?
其实不奇怪!
要知道,华夏乃礼仪之邦,讲究的是男女有别,三岁不同卧、七岁不同席,否则就是失礼,会遭人嘲笑和鄙夷的!
大堂内是两男一女,自然不能同桌而食了,于是采用了古时期的分餐制,三张桌子呈品字形摆放,三人各坐一席、各吃各的饭菜,这样既可以避嫌,又不影响交谈,可谓是一举两得!
“弹指之间、群丑丧命,随手一挥、满盘皆赢,将军大人的霹雳手段,着实让人钦佩万分,可惜这般精彩场面,未亡人未能亲眼目睹,着实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哈哈,高夫人谬赞了,本将军那有那么厉害,不过是侥幸取胜罢了!”
“未亡人不敢夸大其词,乃是实话实说而已,将军大人却是智勇双全、能力超凡,日后必能建立更多功业,可以汉之长平侯、冠军侯相比肩,甚至是更胜一筹!
未亡人不才,在这里敬酒一杯,恭祝将军大人步步高升、公侯万世!”
“哈哈,承蒙夫人吉言,本将军先干为敬!”
……
“锋哥,小弟同样敬酒一杯,祝你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哈哈,你我情同手足,干一杯可不行,得连干三杯!”
“好,连干三杯!”
……
酒席宴间,殷若月一边妙语连珠,不断恭维着秦锋,一边频频举杯敬酒。
秦锋则非常受用,高兴的眉飞色舞,同时举起酒杯,接受敬酒,而且杯杯见底。
接下来,李岩举杯相敬,秦锋同样酒倒杯干,喝的非常豪爽!
需要说明的是,三人吃的饭菜是一样的,喝的酒、使用的酒具却是不一样的。
其中殷若月用的是青花小杯,容量只有二钱,喝的是竹叶酒,度数极低、很难醉人!
秦锋、李岩用的是五彩大杯,容量足有一两半,喝的是太白酒,是西北地区非常有名的一种烈酒!
三人不断推杯换盏,很快各喝了二十几杯酒,结果殷若月啥事没有,秦锋、李岩则是酒气上涌,进入到半醉状态。
半醉之后,谈性更浓!
先是谈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而后又依次谈论了三大秦商、四大徽商、八大晋商,还点评起来。
殷若月先是耐心倾听,而后也参与了进来。
“将军大人,依您之见,三大秦商、四大徽商、八大晋商相比较的话,长短如何呢?”
“哈哈,四大徽商距离太远了,没有打过交道,不太好评价!
三大秦商,你们高家就是其中之一,自家人知自家事,用不着本将军评价短长!
至于八大晋商,利欲熏心、无法无天,天下间就没有他们不敢赚的银子,可是银子赚的再多,终究是下流货色罢了!”
“哦,如此说来,将军大人是不太喜欢八大晋商了?”
“哼,岂止是不太喜欢,简直是厌恶至极,以后若是有了机会,本将军非得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奸商们!
话又说回来了,本将军虽然厌恶八大晋商,却不敢小觑八大晋商,这些人还是很有点本领的,而且在八大晋商的晚辈当中,着实出了几个厉害角色。
比如王家长子—王盛魁、梁家第四子—梁昇昌、范家九子—范人杰,都是有本事的青年俊杰,不可轻视!”
“将军大人认识王长公子、梁四公子、范九公子?”
“前两个没见过,只是有所耳闻,至于范九公子,数年前在绥德城见过一次,其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确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风流郎!”
“哦,那位范九公子非常风流吗?”
“当然了,据本将军所知,那位九公子—范人杰绝对是一位风流人物,其家中一位正妻、两位平妻、二十二房小妾,皆是千里挑一的美娇娘!
另外吗,大同城内青楼楚馆众多,而与范九公子关系亲密的花魁娘子、红牌娘子,就有四五十人之多,夜夜笙歌、寻欢作乐,艳福无边、让人羡慕,哈哈!”
说道这里,秦锋和李岩对视一眼,发出男人都懂的大笑声。
面对这种情况,殷若月亦是抿嘴轻笑,而后打趣道:“自古美人爱英雄,将军人智勇双全、百战百胜,堪称当世之大英雄!
若是将军有意的话,天下间的美貌女子,愿意贴身服侍者不计其数,又何愁没有艳福可享呢?”
“哈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本将军已有数位红颜知己,此生之愿足矣,不再做非分之想了!
说实话,离开白城子数月时间,还真有点想念家中的夫人了,好在过上几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