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尚存理智，他眼梢微挑，锋棱尽现，反而更多是令人戚戚胆寒的尊贵威严之势。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沈烟觉得自己的心被震了一下。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发生异变的过程。

她不禁在想，在他发生异变的过程中，他的理智是不是一点一点被吞噬干净，而他却无能为力。

男人冷白的脸庞轻漾着散漫的笑意，他的嗓音有些哑：“沈烟，你不怕我伤害你？”

沈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慢慢走近他，言简意赅地道：“你需要血，是吗？”

血，似乎能够压制他的异变。

封行尧见她走到距离三步之遥便停下，眼底那抹汹涌的光骤然被掐灭，徒留一丝戏谑，旋即笑着道：“是啊，我需要你的血。”

沈烟听到这话，准备拿出一个玉瓶，然后拿出赤炎匕首准备划破手心给封行尧盛血的时候——

“你想要什么？”

封行尧那冰冷的手指微微扣住她的手腕。

沈烟微惊，偏头看他，只见他眉眼之间似透露着蛊惑神采，他轻声问：“或者说，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