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

毕竟，道果碎裂，和唤醒一角的道果可不同。

唤醒部分道果，相当于一个植物人，突然可以控制自己的一只手指，甚至是一个手掌，而如今道果碎裂，却不是唤醒了，而是直接将手掌都砍了下来。

这样的伤势，甚至可能让他们的道果，永恒的缺损，永远都不可能圆满。

其中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而那以许多道果碎片为基础衍化出来的鸿蒙，也着实不凡，在显现的同时，先是猛然的扩张，吞纳了不知道多少星光，连带着四大高手的力量，也被吞了不少。

紧接着，那扩张的鸿蒙，却是猛然的缩小，刹那间，便坍塌成了一个小点。

随后，那小点之中，竟然有一股非凡的意念，迸发了出来。

“维度未判，我为先……”

维度之前是混沌，混沌之前是鸿蒙。

当然鸿蒙这个词，是一种概念性的东西，在不同的文明，不同的认知里，叫法也不一样，本质上，只是为了形容一种状态。

而此鸿蒙，自然不是真正的鸿蒙，但却无疑有了几分那种味道。

无疑，荒主这些人，早早的就参悟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一直未曾发动罢了。

直到此刻，却是借着四大高手的力量和手段，偷天换日，竟是一下子，便跳出了天帝的掌控。

他们因天帝的手段而成就永恒，但也受到了限制和掌控。

如今舍去大部分的道果，舍去无尽的力量，却是换来了自由。

至于那些不朽者，却是被他们几个强行裹挟了。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们反悔了。

“什么？！”

如此变故，一下子就让血圣，还有地皇几人，都心神震荡。

他们自己身上的问题，他们自然不是一无所知。

就算是“势单力孤”的血圣，也是知晓自己成道有异的。

只是在无力挣脱前，他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罢了。

毕竟想之无用。

但不想，就在自己等人的眼前，荒主几个，竟然行此大魄力之事，直接舍弃了九成九的道果，只为挣脱樊笼。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也明白了。

眼下的确是最好的时候，舍弃道果，不但可以换来自由，更能换来部分力量。

道果的损失固然可惜，但若是可以斩杀这四个怪胎，却是不仅仅是损失可以弥补回来，乃至是未来粉碎那笼罩维度时空的万古暗幕，也不是不可能。

永恒者们的智计自然是不差的，瞬息的功夫，便想明白了，荒主这些人谋算。

若是斩劫顺利，那就继续按耐，等待时机。

若是事情有变故，劫数凶猛，就连那黑暗中的存在，也难以兼顾全局，那就直接借劫数的力量，挣脱樊笼。

这谋算并不复杂，其中厉害的，是对时机的把握，已经决断。

毕竟，永恒道果一失，想要重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他们这些永恒者，走的可不是纯粹的低维一路堆积的路子，就算是他们自己，在失去道果之后，也不可能完全复刻原本的道果。

失去道果，固然境界还在，但想再证永恒，却得重新走出一条路出来，唯有如此，才能再塑道果。

嗡！

鸿蒙震荡，虽然在变化之间，竟然化作了一尊巨神的形象。

这尊神，巨大无边，一个宇宙，于巨人而言，不过是构成巨人体态的一颗微粒。

而其眸子开合之间，更是斩天灭道，只是一道目光，便展开了混沌。

前一刻，四大高手的神通，还让荒主几人差点倾覆，但眼下，当他们演化出这尊鸿蒙巨神之后，局势却是一下子逆转了。

四道毁天灭地的神通冲刷过来，击打在巨神的身上，竟然只是传出了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水流冲击在石头上，的确，水流于石头，都水滴石穿之能，但那绝非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

这一下子，四大高手直接变色。

本来他们是绝对自信的，毕竟，他们的成长过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多少精彩。

到最后，甚至旧世界的毁灭，造就了他们的诞生。

这样的际遇，自然是让他们睥睨一切。

至于这个维度的强者，他们并未放在眼里。

虽说，眼下这些强者，之所以不是他们的对手，是因为这些强者只是化身。

但他们也没有圆满，没有大成，对他们来说，获取力量，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要将这个维度炼化了，很快就能站在这个维度的巅峰。

就本质上来说，他们完全比这些强者的本体的本质，还要高。

生来就是不朽之上，是永恒之上，只是体量不足罢了。

但眼下，五个永恒者，以碎裂道果为代价，演化鸿蒙，却是一下子，将这点本质的差距，抹去了。

“原来如此！”

“难怪维度劫会散去，原来，你们虽然不完全在维度之内，但却依然在道之内！”

“你们不如他！”

鸿蒙巨神，此刻意念震荡，竟然洞彻了部分的真实。

“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