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匆匆地逃跑。不能怪他们冷漠排外,主要是真的有点危险。
迪克被坚定的拒绝打击到了。
他呆滞了几秒,朝前迈出了几步,很想问问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
这和预想的有出入啊。
不想和他纠缠太久,但也不想出手伤害到无辜的路人朋友,奥丽芙双手捧着脸,希望用没什么起伏的感慨打消他继续靠近的念头:“啊,有流氓啊。”
对不起,奇怪的义警先生。
对面抖着手迈步:“等一下,你误会了,我不是流氓!”
“啊,有……?”
一个汽水瓶自后方投来,精准地击中了追逐着的年轻义警的后脑勺。
黑发的男孩儿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在和迪克对上眼神后语气很是不善:“你想干什么,流氓?”
投去了微妙的注视,甚至还想踹一脚。
由于今夜换了身谁也没见过的制服,并未被认出罗宾的身份。
迪克摸了摸后脑勺,比起物理意义上的那点痛,果然还是心理方面的痛楚更让人想落泪。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杰森几步窜出,拽住了还在发愣的奥丽芙朝前跑。
奥丽芙有些意外地看着前面的小身影,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视线下移,落在被牵住的手上。
在略微吃惊后她没忍住勾起了嘴角,明明记得分开前他很冷淡地说[别跟着,我们没关系了]才对。
可爱。
一路跑到了安全的地方,确认那个搭讪的家伙没有追上。
松开奥丽芙的手,杰森暗道一声糟糕,突然想起这家伙明明厉害得很,不至于会被那个小流氓欺负才对。
他到底在干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
奥丽芙还在为失去了牵着的热源而可惜。
杰森被她看得不自在,后退几步辩解:“别误会,我只是路过。”
他看见奥丽芙突然因为这句话笑了起来。
笑什么!
烦躁地抓乱头发,他扭头就要走。
身侧的手腕在下个瞬间被握住。
有些僵硬地停下,杰森缓缓侧头,对上了那张显得莫名可怜的脸,语气下意识地软了些:“……干什么。”
“请和我组队吧。”
“不是拒绝过了吗。”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哈?”
“我跟过去不止是因为你叫杰森,更大的原因是担心你!”
被发现隐约在意的事情,杰森尴尬地想抽手,觉得有必要否认一下。
“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教导我死亡常见、率先保全自己的环境里。在没有亲身经历前我也对此深信不疑,直到最近发生了杰森……就是我朋友的事情。”
奥丽芙稍稍加大了力度,很认真的和他解释:“如果他溺水的时候我在旁边,或许就不会发生之后那些事情了。”
但是她不在。
纵然案发时相隔甚远,却总像是她就在湖边看着,没有丝毫反应。
是她几年来没有被动容,没有主动靠近。
这是已经发生的悲剧。
还未从那份内疚的情绪中走出,紧跟着就又发生了正在进行中的可怕事情。
克拉克参与进了危险的项目。甚至从周边人的反应来,他出意外的可能性非常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掉。
[随时都会死亡]是现实世界的常态,可是就算她再怎么和自己解释也还是无法接受,即便刻意逃避这个话题、想起来也还是喘不过气。
她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可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
“但是我不想再看着重要的人死掉了,就算死亡是常见的事情也不想这样。”
“请你教我吧。”
无法挪开和她对视的目光,杰森说不出话。
这他怎么教啊,他也纠结着呢。
而且明明现在状况更糟糕的是他才对吧。
可是她咬着嘴唇,眼尾染上了红色,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让他根本说不出任何过分的话。
拒绝,或许也被包含在过分的范围之中。
看出了男孩儿的动摇,奥丽芙主动朝前踏步,离他更近了些。
在杰森略微的脸红中,她用双手握住他,目光和语气都带着无法拒绝的请求:“拜托了,请和我结婚——”
“没可能。”
面无表情,当机立断,干脆利落。
“和我组队吧。”
“……”
安静了有一会儿,咬咬牙,杰森的态度还是松动了。
“你是没地方去吗?”他口气有些别扭。
“嗯。”
“也没地方住?”
“嗯。”
应得一声比一声可怜,感觉像是从这部分就开始装腔作势了。
但又都是事实。
杰森叹了口气,只觉得麻烦得要死:“反正除了我以外也没有别人在,今天勉强带你回我家。”
“好耶!”
“如果敢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就去外面流浪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