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礼想通这些便快步离开,岂料没走几步,就看到自花坛后冒出一道人影来。
见着那人,就不自觉眼尾上挑,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讥讽,“呵,好巧不巧这里都能碰到练总。”
练淅却是不计较他的讽刺,眼神冷冷看他,“你想把她认回去?”
温辞礼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就恢复了平静,瞥向一旁,一边说话一边做势离开,“练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练淅在前面带路,“换个地方说话。”
温辞礼冷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练淅歪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不明,“我知晓你跟她的关系,要谈也是她的事,否则我对你也没有兴趣。”
“我同她一样,不是一个爱屋及乌的人,也不会恶其余胥,虽然我也不喜欢你。”
温辞礼因着他这番话,没再犹豫的跟他前行。
说着换个地方说话,也不过是在这街道散漫而行。
“你想认回她吗?”练淅想要确认这一点。
温辞礼语气坚决的道:“除非她愿意,否则我不会施任何手段逼迫她回温家。”
练淅调查了他的家庭,自是知晓他父母如何,因此不信任的轻哼了声。
温辞礼虽没看他,也听到他那哼的意味,“这世上不仅仅只有你爱她。”
眼尾扫了一眼练淅,又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对她的表达是正常的,就你那个家庭而言,你没做什么疯魔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你很尊重她。”最开始他是诧异的,后来转念一想,爱一个人本该如此。
练淅却是轻笑,这只是他认为最是应该做的罢了,“宁云景你怎么看?”
温辞礼听到这三个字眉眼皆是一冷,“两只眼睛看,他的心思都不纯净。”
练淅扯了扯围巾一角,将之整理的更好,一双眼睛如雪洗后般清明,“所以,他就老老实实在那个位置上守着就好,身份变了,那本就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心思也就要彻底暴露出来了。”
……
年后都返回上班,刚开始还有些消极怠工,等坐上工作岗位忙开了,就渐渐将回归的孤寂一扫而空了。
宁予初则是将一些重要事情交到了宁云景手上,大会小会都有宁云集的身影。
董事会的人因此事私下找宁予初谈过,宁予初只是将过往宁云景的成绩,以及宁云景在外工作室的经营情况展示给他们看了之后,他们便没再多言。
朱茜也就此事在一日午休时去找宁予初谈,“老板,你打算让云景接手宁氏?那你又要何去何从?”
“在我看来,云景跟你都不是那种思想封建,集团一定要男子继承的人。你在宁氏出现危机时接手,带上辉煌后又给云景,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原因无他,她不是宁家的亲生子女,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她总是要还的。
“这是最好的安排。”她淡然道。
朱茜因这七个字,迅速脑补了一场宁予初可能得了什么绝症,不久就要离开人世,在最后交代事情的场面。
顿时眼泪扑簌簌落下,哭的又急又凶,“老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宁予初递纸巾的手一顿,这些年的相处已经让她猜出朱茜在想些什么了,“我没事。”
朱茜抽走纸巾,擦了眼泪还顺带擤了下鼻涕,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着宁予初。
宁予初解释道:“我选择这么做有我的理由,不是你想象的我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朱茜把纸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那你不在宁氏会去哪里呢?”
宁予初看向窗外,轻柔一笑,“哪里都可以。”
唯一,李忆禾发展的很好,她即使不去盯着也行,或许在宁云景接手后,她可以去旅游一次。
丢下所有工作,还有所有人。
这些年一直待在海市,也可以走出去看看,或许还有别的发展际遇。
朱茜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她在思考这个哪里是什么意思,宁予初笑问,“你呢?跟任序有打算将来结婚吗?”
朱茜愁眉苦脸道:“他大年初一给我求婚,我没答应。”
“你有顾虑?”
朱茜点头,“现在处着我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一旦想到结婚,我就有些惶然,总是对以后没有把握。”
“我长相不上不下,皮肤这些年保养得也还行,钱,房子,车也有。”
“老板你有什么建议吗?”朱茜话音一转,就问起宁予初来了。
宁予初反问道:“那你想跟他继续处下去吗?”
“我不反感他,外婆一直对我很好,那种掏心掏肺的付出,直到去世。我其实很怕这种感觉,我怕自己将来也会这样,爱到深处便会无条件包容对方的性子。”
朱茜忧愁的道:“外婆就是这样对我的,我做错了事她也特别能忍我,事后我后悔了去哄她,她又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就好像不会生我的气一样。”
“老板你知道吗?那种无条件的纵容你,即使做错事了自己都不会心虚,就是仗着外婆她不会不管我。”
“所以我也怕自己结婚后有了孩子也这样,我觉得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