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让自己朋友睡了她秘书,借此要挟秘书帮他追她吗?
她会这么想吗?
司珏见他神色忧虑,宽慰道:“任序既说是你情我愿,那么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练淅摊开手,“司珏,你手机借来我用一下,我得给她打个电话把这件事说清楚。”
任序也紧张了,坐在那里局促不安的道:“万一朱茜怀孕了,我也好负责,对了,我是不是得先买套房?”
沈君逾在一旁泼他冷水,“得了吧,她是个成年人,结合今早穿了衣服就跑的行为,想揣个崽的可能性非常低,肯定一下楼就买避孕药将你的子孙扼杀了。”
说着一把揽过任序的肩,给他继续泼凉水,“我跟你说,像你们这种各取所需的一夜情,事后不吃药的是傻逼,紧急避孕药七十二小时有效,还能成功揣崽的,那是抱着怀孕想法来的,你喜当爹的梦,破碎了哦!”
练淅那边电话拨通了,宁予初接起,“喂。”
练淅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开口,“我是练淅,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下,你先别挂电话。”
宁予初那边顿了一下,才开口,“你说。”
练淅瞥了一眼任序,有些磕磕绊绊的道:“昨晚,任序跟朱茜在外面吃东西喝了点酒,然后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呃……,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说,我们这边对此……。”
“晚上七点,布音居二楼见面。”宁予初定下时间后,这才离开办公室去找朱茜。
轻轻敲门,朱茜说了句请进,宁予初推开门进去,一如往常,朱茜没什么反常举动,但那嘴唇就未必是她自己咬的了。
朱茜见是宁予初有些意外,以为工作上有紧急的事,连忙迎上去,“怎么了?老板?”
宁予初神情凝重的看着她,“昨晚,你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朱茜垂眸,“老板你听谁说了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宁予初眼底浮现一抹忧愁。
失身是无法弥补的事,这件事怎么解决都不可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朱茜抬眼看她,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语气肯定的道:“他没有强迫我。”
宁予初讶然道:“你……自愿的?”
朱茜点头,“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醉的一塌糊涂,都有那个意思,就顺水推舟的发展了。”
宁予初审视着她的神色,她在确定朱茜是否撒谎。
任序是练淅身边的人,如果他真的强迫了,而朱茜担心连累她,可能会撒谎。
但她没看出朱茜有撒谎的迹象。
“我约了他们出来,你跟任序谈谈,这件事……。”宁予初皱了皱眉,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
朱茜莞尔一笑,“我服了避孕药,不会留下后患,至于任序那边,说清楚也行,以后对双方都好。”
相比朱茜的豁达,任序是躺在沙发里死活也想不明白,怎么昨晚两人极致疯狂之后,今天早上她怎么就穿衣就跑,对自己就那么不满吗?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沈君逾偶尔看他一眼,来句他的人生哲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六点,任序想着晚上的见面,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洗澡洗头换衣服,出门前还喷了香水。
沈君逾竖起大拇指评价,“开了荤就变的骚里骚气,有前途。”
两人开车到了约定地点,练淅早已等着了,四人上了楼,就直接去了订好的包厢里。
宁予初跟朱茜吃了晚饭后,在约定的时间里准时出现在包厢。
任序突然升起了几分急躁不安,对练淅小声叨叨,“我怎么感觉有种见家长的紧张。”
练淅没理他,自宁予初一出现,他眼睛里就只看得见她了。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而宁予初比以往的脸色还要冷,他都想贴过去跟她说说话了。
这包厢用来谈话可太适合不过了,宽大且沙发茶几桌子一应俱全。茶几上还有一副完整的茶具,就算煮茶也是可以的。
宁予初轻轻拍了拍朱茜肩膀,“你们去那边谈,别担心,想说什么便说。”
朱茜点头,练淅跟沈君逾,司珏也让了位置留给他们两人。
靠墙放置着宽大的沙发,宁予初去到那边坐下,没看那两人,但那边谈话,这边能听的很清楚。
任序不好意思的眼神飘忽,张口结舌也没能说出话来,今早上他其实早就醒了,就是他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朱茜冲他一笑,“你不用对我负责,我也不对你负责,成吗?”
任序挠挠头,“我觉得,我们可以交往看看。”
朱茜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要,交往了,以后会影响我看帅哥。”
宁予初听到这话微微一怔,她怎么不知道朱茜在男女情事方面,竟是如此想法。
练淅在她怔忡的瞬间,挨着她坐下,“任序没有谈过恋爱,之前在外面跟我一起,他看着块头大,其实心眼子少……。”
宁予初站起来跟他挪开距离,朱茜如果真是这般想的,她自然无话可说。
但绝不能是因为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