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默重重的靠向座位上,他表情凝重,放下手中的文件。
“小高总不必担心,其实我和伯父都是借着房地产的风口转型成功,在房地产开发阶段,因为诸多法律和条规的不健全,我们都被迫或者不得已的在法律边缘徘徊。这些东西的存在很正常,只是如今有人倒了,有人就想抓住一切,想要拖伯父入坑。”
这是高默最为震惊的一次。
在商言商,他如今在娱乐圈里挣钱,有些东西确实是模棱两可,混淆视听。
只是想不到父亲竟然让人抓住了这个把柄,“竟然两千万。”行贿两千万,真到了白纸黑字,按法律条例来审判,父亲难逃一劫。
“是谁?”
他看向丰愚行。
“不重要,或者说很难查到。”
丰愚行并不隐瞒,“全国房地产那么多家,榜上有名的更多,何况这个行业涉及的政府部门几乎涵盖百分之八十,你就算手眼通天,也不一定能查到这些究竟是谁所为,况且——,并不重要,只要能递达天听,就能让高氏大失元气。”
到了京市被丰愚行拦下,高默后背一身冷汗。
“你想要我怎么做?”
丰愚行重新烧热了茶水,给高默添了些,“伯父身体不算好,三高迟迟降不下来,这些事情如若是惊动了他,后果不堪设想。你作为高家的继承人,年纪不小,也该承担起这些责任。”
到如今,高默冷静下来,看着丰愚行。
“在京市,我不能说有多大的权利,只要高氏不是最近两年铤而走险,有些东西我能处理。”
高默冷冷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丰愚行暗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他如此欺负人,心里竟然有些胜之不武。
可是想到那个执拗的皓月,他只能如此。
“我要你说服李境和嫁给我。”
高默心烦不已,摆了摆手,“丰总,你觉得李境和能听我的?她如今看都不待正眼看我的。”
“境和这个人最是看重亲情,我知道她对伯父伯母情深义重,包括已经百年的高爷爷,你不妨从这些地方下手,适当的时候可以做个坏人,让她知道嫁给我,能让衡越与高氏集团达成结盟,一荣俱荣。”
高默看了看资料,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有些不可置信,“你说让我去做那个逼迫境和嫁给你的人?”
丰愚行不以为然,“难道还有比你更为合适的人选吗?”
是啊,作为抛弃李境和的前夫,自小长大的养兄,为了父母和高家,他最有立场也有资格去跟李境和谈判。
“不!”
高默猛地起身,“不可能!李境和虽说是我家领养的,但你也知道我们全家从来没有血缘之见,你想下手对付高家可以,高家如今也不是那种纸壳子船,哪有你吹来一阵风暴,高氏就沉了的道理。”
联姻?!
丰愚行丝毫不怒,平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语,“知道我为什么没用你的污点来找你谈话吗?”
高默愣住。
“因为对于高氏,你的那点事儿真不是事儿。我用高氏的前途来同你谈,是因为我更看重境和。”
“呵!丰总让我长见识了,如此逼迫我高家,不如我们走着瞧,看看我们高家会不会在你跟前屈服!”说完,就准备抬脚离开,他满腔怒火气急攻心,可丰愚行不紧不慢一句话,“这种事情,可以用来冒险吗?这一次我替伯父拦回来了,那下一次呢?”
高默猛地回头,“丰愚行,你是盯上我们高家了。”
只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容颜如玉,郎朗清风之态,可却如此心狠手辣,“不是我,如今衡越集团里,地产板块只占百分之三十,其中有百分之十二都往旅投商业地产转型,我盯着高家干什么?但是高默,高氏旁边有几百家甚至上千家的房地产公司都在盯着高家,还有更多的政府部门。这点你可以去查,我丰愚行从始至终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伤害高家利益的事情。”
“丰愚行——”
俊美的男人不紧不慢娓娓道来,“如今国家对房地产的管控越来越严,高氏集团又恰恰是地产占了大比重,咱们在商言商,是不是该另外寻个出路?”
高默冷冷一笑,“我父亲从商几十年,他自有决断。”
丰愚行慢条斯理喝了一口热茶,“我从不质疑伯父的能力,也很佩服他的格局,但这不是你把他置身于风险之中的理由。今天我同你提过醒,你转告伯父,难道过去数十年的账能重新盘吗?盘得清吗?”最后几个字,丰愚行加重语气。
高默颓然落座。
“我会找合适的时机提醒伯父,也会在京市尽我所能帮忙,但是这一切,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站到伯父跟前去说。”
高默知道,丰愚行这么谦逊的讲,也只是全了两家可笑的面上关系,实则就是以李境和为点,撬动整个高氏,“我父亲不会同意自己如珠似玉养大的女儿为了帮他,嫁给你。”
他怕丰愚行不认可,补了一句,“曾经境和做了很多失格的事情,我父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也从未想过放弃她。”
丰愚行双手交握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