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默抓狂,“爸,我暂且不说你如何的重女轻男,这事儿我求你你就死活不投资,境和那边你就乐意,关键是这事儿关他丰愚行什么事儿,我还得跑沪市一趟?不去!”
“去接你妈。”
瞬间偃旗息鼓,腊月二十八这一大早,抢了个头等舱,戴着口罩围巾落地,姚平亲自来接,“小高总,路上辛苦了。”
伸手难打笑脸人,高默只能悻悻问道,“丰愚行呢?”
“先生陪着钱教授去先生的母校谈事儿,估计要用过午餐才会回来。”
高默口中的谱很大,堵在了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
姚平平稳的开着车,高默玩着手机,常乐微信上突然发来一张图片,“阿默,是你不?”包得跟个粽子一样的高默,人群中很具有辨识度,高默发过去一个问号。
“我的哥,我在你后头啊!”
两人微信上有来有往,常乐问高默去什么地方,高默抬头问了姚平,“小高总,我们要去先生的宅院,在鑫海路七号。”
高默按照姚平说的地址,给常乐发了过去。
“呵!默哥,你们家什么时候在这个地段买了个四合院,我听说这里最近四年没有空宅院出手了。”以前是没听说过高家这片区有院落的,高默冷冷的回答,“上门拜访。”
后续再不理会聒噪的常乐。
大约一个小时,才来到这处十分古朴的院落,在最里面一家翻修崭新但却十分考究的院门前停下,门口放着两个小狮子,一个踏云,一个腾云,除了门牌号,却没有别的牌匾。
姚平上前叩门,小桩噔噔噔的跑来开门。
“欢迎小高总,里面请。”
姚平把车钥匙丢给小桩,“一会儿寻着时间去接先生和钱教授。”这辆商务车,是丰愚行出行最常用的座驾,外面看着十分低调,内里却很舒适,适合长途奔袭,短途休整。
小桩应了是。
姚平引着高默往内院走去,高默历来不太喜欢古典院落,他莫名的对各种雕梁画柱有着恐惧感,本来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每次进入这种类型的民居豪宅,都会觉得阴森可怖。
丰愚行:一派胡言!
但高默行至二门内,不得不感叹这栋宅院的奢华,抄手游廊都是将近二十米,他忍不住咂舌,丰愚行这家伙真是舍得花钱。
更不说各处凌云门,小影壁,明明是大冬日,这院落里竟然没有半分萧瑟,绿植红梅,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
姚平直接把他安排到了二院内的一处厢房,里外通达,做了小小的客厅、餐厅,窗明几净,很是漂亮。旁边一处圆月门,推门而入,就是中式的卧室的标配。
和西南端着托盘进来,上头放着热茶、点心、坚果。
“如果小高总不嫌弃,我陪小高总吃点东西,两点左右先生就能回来了。”姚平笑着提议。
高默嗯了一声,“听说你跟我表哥是老同学。”
姚平展颜微笑,“是啊,我同正阳在高中分科后成了同学。”上次去高氏集团送拜帖时,与廖正阳不期而遇,后来两人保持不疏不密的联络。
因为有了廖正阳这层关系,高默同姚平慢慢也聊到了一起,高默有些不解,“姚先生是没有在衡越集团任职?”
姚平点头。
“先生有些私产,我主要配合基金协会对这一块进行管理。”
高默了然。
“原来如此,我听说他身边曾经有个女人,叫……白皓,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这话一问,姚平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白皓已经出国,不过小高总不要误会,她只是丰总曾经资助过的一个女学生,小姑娘有几分灵气,就留在衡越集团上班,前段时间离职了。”
白皓的生平不太可能全部抹平。
但高默竟然查到了,他心头一惊。
只见高默懒懒一笑,尽显无限风流,“近几年来,堂堂丰总跟前,也就这么一个女人,说来就很不可思议了。你说让我不要误会,是指什么误会?”
“白皓同先生并非男女情人关系。”
姚平说得斩钉截铁,高默倒是愣住,“这么笃定?”
“我们都是跟着先生很多年,在这种事情上不屑于撒谎,白皓为什么会离职,不瞒小高总您说,也是因为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先生眼里不容沙子,撵了她。”
“为了李境和?”
姚平单手持杯,陪了高默一杯清茶,“先生的私生活非常干净,这点小高总不必担心。”
话到此处,两人迎来短暂的沉默。
突然,外头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姚平扶额,有些失笑,“小高总见谅,这葵兴又调皮了。”平时葵兴不生气时,走路轻若无声,但若他有情绪,山一样的身子才不管不顾,走一步就是咚的一声。
“葵兴,到底是谁?我看李境和对他也很熟悉亲近。”
对于这一点,姚平也没有答案。
门口响起了叩门声,铜坠叫门,声音醇厚,听起来十分悦耳,随之传来葵兴的声音,就没有那么好听,“姚平,平子,我送菜进来。”大有你再不开门,我就踹门进来的意思。
姚平哪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