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菘集团顶楼的大会议室中,一众部门老总及子公司负责人都正襟危坐着,唯独主位空缺,每周一的例行晨会,原本此时应该坐在这里的高菘不见人影。
“怎么样,打通了吗?”艾米是在座的各位老总中和周易最相熟的,她直问道。
周易没说话,他摇摇头耸了耸肩,直接按下了免提键,扬声器中人工语音毫无感情的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周易一脸无辜的表情是无声的在说,你们看吧,不是我不打电话,是老板他不肯接啊!
不过很快,高菘的短信就进来了。
在众人的瞩目下,周易点开了信息,十分简短的一行字:会议改下午。
各位老总都还有工作在身,见老板既已发话立即作鸟兽散。
当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高菘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周易心中腹诽了两句。
高菘一路驾车径直使进了京大,直到晓唯宿舍楼下这才靠边停稳。
“那个。。。要不你往边上开点,就在这下车太引人注目了。”晓唯看着女生宿舍来来往往进出不停的人,央求着说道。
“你请人帮忙连个称呼都没有吗?”高菘故意板着脸道,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很想逗逗她。
“高。。。高菘,你能不能把车往旁边停一下。”大女子能屈能伸,晓唯说着说着头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菘瞧着她一副犯错认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终究还是心一软,一脚油门拐了个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下。
“谢谢!”晓唯解下安全带准备下车。
“等一下,”高菘从西服内袋掏出一张黑卡递给了晓唯。
“这。。。”晓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今天去买一对戒指,明天婚礼上要用,密码是你的生日。”
晓唯没多做他想,她只当是老板交待的事情,照办就对了,“好的。”
高菘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刷这张卡买就行,这卡是不限额的。”
看着高菘车子的尾灯消失不见,晓唯小心地收起卡片,仿佛真有一种结婚之后老公赚钱养家的错觉。
她都没注意到回宿舍的路上自己正哼着小曲儿,连脚步都欢快不少。
进了宿舍门晓唯差点与青青撞个正着。
“咦?你今天怎么回学校了,不用上班吗?”青青背着包,看着正准备出去。
“呃。。。我请了两天假。”
“那正好,”青青从晓唯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老张的课一起去上吧,省得我给你录音了。”
讲台上,张老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着,晓唯的心却飞出了课堂。
张老师虽说被学生们尊称为“老张”,其实他并不老,三十不到的年纪,在京大也算是比较年轻的讲师,因为和学生们相差无几的年纪,加之他的讲课风格诙谐幽默妙趣横生,于是和学生们自然很能打成一片。叫张老师显得太见外了,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第一个喊的“老张”,听着熟稔又亲切,张老师也乐于被学生们这么称呼,自此,“老张”就成了张老师专用的代称。
“在经济学里,有一个原理叫风险对冲,为了让同学们更好的理解这个原理,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吧,”老张在台上故作玄虚的顿了顿,待充分勾起了底下同学们的好奇心之后,他这才继续往下说。
“八十年代的美国,这天有个银行进来了一位穿着打扮十分朴素的老太太,她指了指随身携带的布包,说要存五十万美元。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钱,银行的总经理亲自接待了这位老太太,业务办理的过程中经理随口问了一句,夫人,这是您毕生的积蓄吗?老太太随意的摆摆手,云淡风轻的说,刚赢来的,我靠豪赌为生,逢赌必赢。银行经理惊呼不可能,只见那老太太眼中闪现一缕精光,她含笑着说,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也和我来赌一赌,就赌明天早上你的屁股上会出现一个圆形的胎记,你若是赢了,这五十万就归你了。银行经理满口答应,好,那就一言为定,他觉得自己赢定了,因为他的屁股上别说胎记了,连颗痣都没有,银行经理甚至都开始规划起赢来的这五十万要如何使用了。”
老张说得口干,旋开讲台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水有些烫口,他还慢悠悠的吹了几下。
“后来呢,老张。”有性子急的同学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知道故事后面的走向。
老张笑得眉眼弯弯,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见目的已达到,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开口,“咳咳。。。第二天,老太太按照约定的时间又来到了银行,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衣冠楚楚的律师,在银行经理的办公室里老太太开口说道,为了确保我们的赌约能够顺利进行,我特意请了一位律师进行见证,随后,在律师的注视下,银行经理脱下了裤子让他和老太太检查自己的屁股上是否有胎记,老太太瞄了一眼后说,确实没有,是我输了。银行经理高兴得心花怒放,同老太太一起来的律师则面色铁青,不停的用手捶墙,后来在银行经理的细细追问之下,律师才说,老太太刚刚和他打赌一百五十万美元,银行经理会当着他的面脱裤子让他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