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视线被门完全阻隔,高菘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
辜治珩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辜先生,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人,您有话就但说无妨,只要是有助于能让奶奶苏醒的,我一切照做。”高菘看着辜治珩的双眼,郑重而又认真的说。
“哎。。。”辜治珩捋了捋长须,叹了口气说:“小高董,刚刚老夫所言非虚,眼下的确只有结婚冲喜这一个法子,刚刚进来那个小姑娘八字命格贵不可言,她的流年大运马上就会到来,周遭亲密之人都能沾染她的贵气,或多或少也能走些好运。”
“更加重要的是,她。。。”辜治珩顿了一顿,“她是小高董您命定的正缘,那个小姑娘走进来之后,我看见她和您手上都有一条月老红绳,绳的两端是连在一起的,她不在的时候您手上是没有红绳的,当然了,这红绳肉眼是看不见的,只有法力到达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看见。”
“刚才小姑娘出门的时候,你俩的情形我也瞧见了,看得出来,你们相互之间是有情的。虽说是正缘,正缘其实也分好坏,以老夫之见,你们必是一段佳偶良缘。”辜治珩原本是打算对高家人说舒以翎可以是冲喜的结婚对象的,谁承想周易带着晓唯来探望萧老夫人,不早不晚,正好是那么巧。
辜治珩明白这就是天意,只能顺而为之,无法逆天改命,秦晓唯的突然出现就是老天爷对他的警醒,看样子舒家的最后一个人情只能先欠着。
高菘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辜先生刚刚说的那些话。
“辜先生,您刚刚说我手上有红绳,现在还在吗?”高菘把自己的两个手腕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不敢置信的问道。
“在的,只是颜色变淡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你们现在之间的距离隔得远了一些。”
“您能指给我看看吗?”
辜治珩的指尖轻轻划过高菘左手手腕上的皮肤,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就在这里。”
高菘把手腕举到自己眼前,仍旧是没看出什么。
“刚刚其实还有话忘记说了,”辜治珩思来想去,最后为舒以翎争取一下,至于到底和谁结婚,就由高菘自己去做决定吧。
他先喝了一口冷茶润了润嗓子,缓缓开口说:“刚刚说到正缘,其实正缘也有好坏之分,好的正缘夫妻琴瑟和鸣,坏的正缘两口子久处生厌,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和那姑娘是好的正缘,萧老夫人不仅能够苏醒,还能如常生活,并且见证四世同堂。”
“倘若是坏的正缘呢?”高菘挑眉追问道。
“实不相瞒,萧老夫人原本就算不经此大难,也就还有两年即将寿终正寝,好的正缘能刚给你们家带来福气绵泽,萧老夫人也能多延几年寿命,坏的正缘萧老夫人虽也能醒,但却无法下床,最后两年将一直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这就谈不上什么生存质量了。目前,以老夫的功力,也无法预测这是好是坏。”
高菘攥紧了拳头,又默默松开,他听懂了辜治珩的意思,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人生的豪赌。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所有人都会受到伤害。
“其实也还有第三种可能,”辜治珩说了太久,都口渴了,将杯中的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还请先生明示。”高菘往桌上的茶壶里新换上了一包茶叶,给辜治珩的茶杯里斟了一杯新茶。
“如果和除那姑娘以外的第三人结婚,例如说舒家的小丫头,萧老夫人也能苏醒,生活或许虽不能完全恢复如常,但也堪堪能够自理,只是两年期限一到,还是会。。。”
辜治珩话没继续往下说,高菘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了然。
“辜先生,我还需要时间考虑考虑,理理思绪,现在心里乱的很。”高菘靠在沙发背上,微仰着头,眼神中是无尽的疲惫,于他而言,今天真是意味深长的一天。
“不论最终和谁,也得人家姑娘愿意才行,小高董,这才是刚开始而已。话已至此,老夫今天的任务也算大功告成了,该如何做决断,小高董还请尽快,七日为期,老夫也祝您所愿皆得。”辜治珩起身准备告辞,该说的话都已说完,他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
高菘亲自将辜先生送至病房门口。
紧闭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门口众人看着辜治珩和高菘,两人面色都挺凝重的,想问又不敢开口问。
“小高董,您请留步,老夫这就告辞了。”
“辜先生这就走了。。。”舒以翎拉了拉舒以翔的衣服下摆,他才反应过来,“我送您回去!”
“以翔,那你顺道一起帮忙把秀芬也送回老宅吧,你回家也顺路。”高老爷子说。
“好嘞,高爷爷,保证完成任务。”舒以翔做了一个港片里“yes sir”的动作,含笑着说。
临走之前舒以翔转过头看妹妹,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一起走,舒以翎附在哥哥耳边小声说:“哥,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回家。”
女大不中留,舒以翔就算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拿了车钥匙就小跑着追赶辜治珩去了。
众人重新在病房的沙发上坐定,高老爷子首先沉不住气了,第一个发问:“菘菘,刚刚你和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