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新帝田启铨刚退早朝回到坤宁宫。
坤宁宫里原来的兰贵妃,现在兰皇后,正在跟自己的父亲兰兴安说着话。
兰兴安一脸兴奋地见新帝回来,赶紧起身行礼。
“老臣拜见皇上!”
田启铨伸手去扶住兰兴安,“这是后宫,不是前朝,岳丈自不必行此大礼。”
“你我是翁婿,私下自当以翁婿的身份相见便可。”
“那可不行,礼不能废。”兰兴安还是坚持给田启铨行了一个大礼。
兰皇后上前,给自己的父亲使了个眼色,兰兴安便知趣地告辞。
“贱内非要我来看看女儿,这女儿也看了,一切都好得很。老臣便先行告退了。”说着再次朝田启铨和兰皇后行了一礼,转身高兴离去。
田启铨看着兰兴安匆匆而去的背影,“以后尽量不要让岳丈进这后宫之中,以防言官上疏指责。”
“我父亲来看自己亲生女儿,干那些言官何事?”
兰皇后的脸上有些不悦,“先前不是皇后的时候,我娘家人倒是能随时来看我,怎么当了皇后,还要把自己禁锢了不成?”
“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田启铨脸色瞬间变得阴暗。
“难不成,你还想着你当贵妃的日子么?”
“你想念那些日子,怕是想念当时的人吧?!”
说着拂袖愤然离去!
兰如筠没想到田启铨这就生气离去了,心情更是不好。
“来人!”
身边的丫鬟紫藤赶紧上前,“娘娘。”
“把太子给本宫喊来!”
“是!”紫藤看向身边的太监来喜,“富公公。”
富来喜不待紫藤说完,人已经转身往外走,“奴才这就去请太子过来。”
东宫太子府里,太子田暮寰斜靠在床榻上,透过开启的窗户,看着院子里那棵树冠浓密的老槐树。
眼里满是忧郁。
庞侍卫在一边看着,“太子,你要一直这样躺下去么?”
“自从你被封为太子,你已经这样躺了一天一夜了。”
“怎么,你想让我起来做什么?”
庞侍卫也不知道要干点什么,想了半天才说,“也不知道宁王妃现在在哪了?”
庞侍卫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从窗口跳了进来。
是一个一身劲衣的暗卫。
暗卫朝田暮寰单膝跪下,“启禀太子,我们的人刚收到消息,宁王和宁王妃已经入住金陵城。”
“哦!”田暮寰眼里有了点亮光,不由坐直了身子。
“他们可是和父皇在一起?!”
说完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纠正,“他们都跟谁在一起?”
那暗卫回答道,“自是跟先皇一起。同行的还有五皇子田慕竉。”
田暮寰的嘴角露出笑意,“果然如此。我就知道宁王妃不会不管他们的。”
庞侍卫生怕田暮寰的话被别人听去,赶紧故意咳嗽两声。
田暮寰便又懒洋洋得躺了下去,“想必他们也知道父皇登基的事了,告诉我们的人,继续盯着去。”
“是!”暗卫领命而去。
暗卫一走,田暮寰急忙起身,“庞侍卫,父皇派没派人去金陵?”
庞侍卫点了点头。
田暮寰担心起来,“父皇这要对皇伯父他们动手?!”
“自古帝王之争,必会流血,太子你还是顾好自己,莫要去担心旁人吧。”
“皇上已经派人来喊了三次,让你去跟帝师学习。”
田暮寰摆手,“那些帝王之术,我早已学过,不需要他单独派人再来我跟前废话了。”
一太监进来,小心汇报,“启禀太子,皇后请太子到坤宁宫走一趟。”
“母后找我?!”田暮宸终于有了些许的轻松,“好,我这就去找母后!”说着便大步离去。
庞侍卫无奈摇头,只好也跟了上去。
田暮寰见兰皇后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新帝田启铨的耳中。
御书房里,田启铨的脸色有些难看,“朕给他们母子如此殊荣,他们为何还跟朕如此生分?”
旁边的太监是先前韦皇后身边的梁公公。
梁公公也不敢随便搭话,便低着头,一声都没吭。
“梁松,你怎么不说话?!”
梁松听到新帝喊自己,这才小心上前。
“皇上跟皇后和太子多年未见,自然会生疏一点。”
“假以时日,只要以后皇上能多跟他们走动,关系自然会融合的。”
“此话当真?!”田启铨看着梁公公。
“他们一个是皇上心爱之人,一个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夫妻恩爱,骨肉亲情,这任谁都割舍不断。”
田启铨这才有了点宽慰,“你说得也对,以前是朕亏待了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在别人羽翼下苟活,以后朕会多陪着他们,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
“皇上圣明。”郭公公赶紧说。
田启铨想了想,“派人去告诉皇后,晚上朕要去她那儿用膳。”
“是!”郭松立即安排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去传话了。
小太监刚走,田启铨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