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木垒看田暮宇:“王爷,你们这是刚从皇宫回来?”
田暮宇点头。
石木垒:“王爷,我需要了解事情的所有经过。走,去书房。”说完他率先转身离开出了门。
田暮宇吩咐枣花:“照顾好吉祥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李侍卫,让李侍卫安排。”说着看向李侍卫,“守好这里,任何人不准靠近。”
李侍卫:“是!”
田暮宇又看向吉祥:“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养伤。后面的事,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再受同样的罪了。”说着他也转身离去。
田暮宇一离开,枣花就心疼的抓住吉祥的手,泪珠啪嗒啪嗒往下落。
吉祥浅浅一笑,伸手帮枣花拭去眼泪:“枣花姐,我没事,我这就开个方子你去替我抓药。”
枣花点头:“我给你找纸笔过来。”
旁边的李侍卫赶紧在桌上铺开纸张,往一边的砚台里倒了点水,开始研墨。
吉祥忍着痛下了床,在桌前坐下,写好方子。
李侍卫拿起方子:“我安排人马上去抓药。”
李侍卫离开,枣花扶着吉祥回到床上躺好:“太子妃……”
吉祥:“枣花姐,以后我不会再是太子妃了,还是继续喊我吉祥妹子吧。”
枣花难受:“妹子,我先帮你擦洗下身子。”
书房,石木垒看着凝神的田暮宇:“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田暮宇收回神,简单的将吉祥进宫送虎符的事说了一遍,石木垒听完,愣在原地,好一会他才开口,“那王爷准备怎么替皇上把虎军带回来?”
田暮宇叹气:“我本打算带着吉祥一起再回丰裕县的,没想到皇后她出手竟然如此狠毒……她的身子损伤得厉害,暂时不易车马劳顿。”
石木垒想了想:“要是不急于奔赴丰裕县,吉祥姑娘倒是可以乘坐马车与王爷一同前往的。我们可以在马车里多放几床被褥,让吉祥姑娘躺着更舒服一些。”
田暮宇:“皇叔的事情拖不得,必须尽快赶过去才行。要是晚了,怕是什么证据都找不到。”
石木垒又想了想:“王爷可以先行前往,我带吉祥姑娘随后跟上去。”
听石木垒这样说,田暮宇一怔,随即瞪着石木垒,一副你小子胆子是不是太大的神态。
石木垒却一点也不害怕,一脸郑重的解释:“既然吉祥姑娘跟王爷有了牵绊,王爷离开京城,她也就不适继续留下了。由我带着她一路往丰裕县去,目标也会小很多,不至于像你们先前回京那般惊险。”
田暮宇想了想:“去地牢看看齐家二少去。”
两人离开书房,朝一处院落走去。
王府地牢,齐怀坐在牢房的最里面正端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听着门锁打开的声响,他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田暮宇站在离齐怀两米远的地方:“齐公子,可想好了要告诉本王些什么么?”
齐怀嗤之以鼻:“王爷以为我会告诉你什么?”
田暮宇掏出吉祥在福来脖子上找到的那半块虎符:“知道你父亲随手扔掉的这个是什么么?”
齐怀盯着田暮宇,脸上现出阴冷的笑:“一块虎牌而已。”
田暮宇:“这么说你是知道它的来处的。没错,它就是一块虎牌,只不过是半块虎牌而已。这是先皇虎军首领持有的令牌,而另一半掌握在先皇本人手里的,两牌要是合二为一,虎军可以听从任何调遣。”
田暮宇说着拿出另一块虎牌,将两块虎牌合在一起。
齐怀目光立刻露出惊喜,不由自主地想要夺下虎牌。
田暮宇机敏地往后退了几步:“想必你父亲齐啸天就是虎军的首领吧。你们故意让半块虎牌出现,就是想拿到另一半。”
齐怀冷笑:“宁王,你真以为你手里的那半块虎符是真的?”
田暮宇一怔,赶紧看手里的虎符,两块虎符虽然图案不一样,但质地和打造明显的严丝合缝,不曾有一点不符。
石木垒一直在一边观察着齐怀,这时候走上前,看着齐怀:“齐公子,你这话倒是让本长史有了兴趣,王爷手里那半块虎符要是假的,是不是说明你们齐家特意做了这个假的,想要以此乱真,借此将真的留下?!”
田暮宇:“齐家留下真的虎符,莫不是真要谋反?!”
齐怀:“齐家对我朝忠心可照日月,不会谋反的!”
石木垒:“哦,既然如此,这假的虎牌又是怎么回事?你可说过,吉祥姑娘在福来脖子上取下的那半块虎牌,是你父亲随意扔给你的。而你,又把它挂在了你豢养的老虎脖子上,这难道都是随意的?”
石木垒的目光咄咄逼人,齐怀将头转向一边,避开了石木垒的目光。
“将他一起带走。”田暮宇吩咐,“不管齐啸天想要干什么,他的儿子在我们手上,他总要忌惮的。通知李侍卫,立刻把齐家三少齐悦拿下,一起带回丰裕县!”
石木垒:“好。我这就去安排。”
齐怀急了:“是我带虎袭击你们的,此事我三弟根本不知情,你不能动他!”
田暮宇:“但他在你们霁月山庄养了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