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凝神色不变对上她的目光,冷酷的道,“林姑娘,我不收无用之人。”
“而我对你的帮助,仅限于你上门以后,暂时给你一个栖身之处,这是站在我们同为女子的立场上。”
“我对美人格外怜惜,但是不代表我同情心泛滥。”
怎么会有人又残酷又温暖,却让人无话可说。
林染“砰”的一声跪下,抬眸看她神色坚定的道,“愿做王爷手里的利剑,无往而不利!”
很有魄力,她欣赏她的野心,至于玩弄男人踩着男人往上爬,在她看来没什么,总比被男人玩弄好。
只是她这个人太野,曾经试图算计过她。像是一条美女蛇,这样的人用起来有风险,不知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你一口。
要接吗?
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江雪凝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女子,用好了也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和杀伤力,那有风险也是可以接受的。
她很快做出了决定,薄凉的开口,“你曾经想算计我吧,只是这样空口说我很难相信你。”
林染苦笑,“那王爷,要怎样才能相信我的诚心?”
她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弯腰与她对视,“杀了叶酌,拿下叶家!”
“哈哈,能成大事者,果然狠。”
林染心脏莫名有些痛,笑红了眼睛。
“如果舍不得也不必为难,就当这场谈话没有发生过。”她放开她丝毫不留情的往门外走去,“休息好了以后,天亮了自行离开吧。”
“真是无情呐…”
林染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眼角有一滴眼泪滑落,“我可以做到。”
江雪凝回眸,“拭目以待让我看看你这把剑有多利。”
林染垂下了眼眸,“希望我得到的回报,能对的起我的付出。”
“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很公平。”
林染留了下来,雀翎特意调了染料,帮她染美艳的指甲。
叶酌被刺伤的事情压了下来,并没有听到风声。只是叶府的人,暗地里在找林染。
三天后的夜里,林染穿一身黑,有一种刚死了情人的寡妇美,红艳的指甲格外的妖娆。
江雪凝盯着她的手轻声道,“我亲自试验过,见血封喉很好用。”
林染没说话,带着复杂的心情毅然决然的离开。
江雪凝吩咐白羽,“你亲自盯紧林府,必要的时候可以给她提供一定帮助。”
白羽最喜欢看这种爱恨情仇的戏码,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林染在夜色里独行了很久,最后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栈住下。
房间里她毫无睡意,烛光下看着自己的指甲走神。
天色微亮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嘈杂,门被推开了。
叶酌的亲信将刀架在她脖子上,指挥人将她绑了起来,“姑娘让我们好找,得罪了。”
林染就这样被绑上马车带了回去,被押到了叶酌的房间,反绑着手跪在冰冷的地上。
叶酌虚弱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出去。”
很快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了,叶酌嗤笑了一声,“姐姐为什么不抬头,是不敢看我吗?”
林染缓缓抬头,他靠在床头,脸色发白看起来有几分虚弱,她轻起朱唇,“没什么不敢看的,你就是个混蛋!”
清冷苍白的脸,在全身黑色的衬托下,有种破碎倔强的美,依旧让人心悸。
叶酌心里越爱就越恨,脚步虚浮的下了床,出剑对准她的胸口,“为什么这样对我,姐姐你太残忍了。”
“叶酌,我林染可以是任何人的,唯独不能是你的。”
叶酌有些癫狂的道,“你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剑刺破她的皮肤,胸口开出血花来,叶酌逼问,“是做我的女人,还是去地下做鬼!姐姐这次,可要好好选…”
林染仰头,眼角有眼泪落下,在烛光下美的动人心魄。
她说,“你知道为什么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吗?”
“因为你想拿捏我……”
“不,因为我恨你,恨你们叶家!”林染情绪激动的道,“哈哈,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早就毁了,被你父亲毁了!”
“哐当…”
长剑落地,叶酌惊恐的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林染凄美一笑,像是夜色里勾人心魄的妖精,眼里含泪的问他,“我美吗?”
叶酌看着她的脸,说不出话来。
“你父亲觉得我美呢…”她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所以在我及笄的那个夏天,喝多了闯进我的房间里,无耻的占有我了呢…”
“哈哈,我喊破了喉咙都没用。事后你母亲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说美丽是罪…”
而后,叶母死了,叶父也死了,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唯独对他没舍得下手,最后心软了。
如果他一直听话,一直做她的好弟弟,她可以努力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事实证明,对男人心软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你骗我的…”
“姐姐,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林染笑了,笑的很残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