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两人一夜无梦, 待第二日卯时才醒。
柳安拥着被子还不愿起来,听到外头刘康的报时有些烦躁的捂住耳朵。赵钰见状便示意刘康不必再报, 悄悄把柳安的被子合拢才下床。
他压低声音道:“动作轻点,”又看向喜春, “安排人帮景明请假, 就说...偶感风寒。”
“是。”
刘康见柳安还在睡, 便将方才要报的事暂且压住, 等出了殿门再说。
待赵钰梳洗完后, 赵钰出了殿门便道:“等到辰时末,若还未醒便轻声叫醒,别提前把人吵醒。”
在殿内伺候的内侍们连忙应下,刘康跟在赵钰身后一步的位置,说道:“陛下,镇国公府的世子和次子都在宣政殿外求见,已经好些时候了。”
刘康一边低声说着昨日镇国公府的兄弟二人回家后发生的事,一边紧紧跟着赵钰的步伐。
赵钰脚步不停,黑色龙袍的衣摆被带得飞扬起来,只漠然道:“知道了。”
原还想问一句镇国公怎么没来,但又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了。这镇国公要么是觉得无所谓,要么就是觉得跟南安郡王上一条船很是值当。
赵钰想到当初自己母亲与姨母的下场,心中一阵发冷。也许对镇国公府来说,一个儿媳而已,随时都可以放弃。若南安郡王失败,这个儿媳的下场恐怕就是后院的水井。
刘康见赵钰的脸色越发冷肃,恍然间像是见到还未登基的太子,说完后就连忙住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