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些古怪却又格外实用的东西,心里也有些忌惮。西方诸国并非乾朝疆域周边的番邦小国,他们距离乾朝太过遥远,远到派出十艘船能有一艘船回来就不错了。
这样遥远的西方诸国,如果真的要下力气训练海军、造船,这笔花销可不小。只是若打通了两遍的通道,届时出海一次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倒也勉强能抵得过前期的花销。
赵钰一时无法下定决心,这样的大事他也不敢擅自作出决定。况且海禁在前朝就有了,自己忽然允许海上贸易,也不合适。
要养一支海军可不容易,说不定才从羊毛上赚来的钱,转头就都没了。当初他去东海平叛,还曾与海盗交手,其凶恶狠毒令人恶寒。这样一想,先不论海禁如何,这海军是要练起来,至少还沿海百姓一个安宁也是大功一件。
这般想着,赵钰暂且不打算暴露出来,便先行在纸上记下。他送往各地的棉种如今看情况也极好,只待今年试着种下,便可知这棉种究竟如何。
“叮当”一声,安置在一旁的时辰钟响了。
刘康适时道:“陛下,该用午膳了。”
柳安从后面进来,听见刘康的话忙笑道:“我来的正巧,赶上午膳了。”
赵钰听是柳安过来,忙从书桌前抬起头,拉过柳安道:“今儿有你爱吃的酱鸡,咱们收拾了也快些用膳。”
端着各色菜肴的宫人们鱼贯而入,看着多,实际上也就八菜一汤。这对两人来说还是略多了,可已然是赵钰减免三四次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