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安走后,楚明新又把姜子楚打了一顿,然后就啃着甘蔗扯开了张景安留给他的那个小包袱。
一只洁白如玉的小盏。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明新笑得在床上打滚。
是瓷器啊!
这不是他在王宫里见过的那种说陶不是陶,说瓷不是瓷的原始低温瓷器,是真正的瓷器啊~
张家人找对了土,也达到了合适的温度!
垄断敛财计划达成了第一步!
他们有第一种商品了!
当他垄断敛财计划开始运行的时候,就是他一统天下的第一步开始的时候!
一统天下第一步,搞垮天下诸国的经济系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子楚蹙眉看着楚明新,伸手就把小盏拿到了自己手里。
“你干嘛!还给我!”楚明新扑上去抢小盏,“别给我弄碎了!弄碎了给你卖了你也赔不起!给我!”
姜子楚看了眼楚明新,又看了眼小盏,就伸长胳膊把东西举过了头顶。
楚明新长得没他高,胳膊没他长,够不到。
楚明新踮脚,他也踮脚,楚明新跳,他也跳。
就是让楚明新够不到。
够不到。
“天杀的!”楚明新久违地拔出了腰间尚方饱剑,“许久不闻江湖事,江湖上已忘记我的威名了吗!看剑!”
戳戳戳!
砍砍砍!
刺刺刺!
爆菊爆菊爆菊!
真他妈想塞菊花里要这个倒霉蛋儿好看!
楚明新看着缩在地上正全力防御他的攻势,死死抱住他的瓷器依旧不肯还给他的姜子楚。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好得很我的孩子乖!
有种晚上你别哭!
姜子楚晚上还真哭了。
他的双手被衣带系在床柱上,楚明新在他身后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他本能得感觉到了危险。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那个真不行!不行!”
“啊!嗯……”
姜子楚像是离了水的鱼,在岸上弹腾两下,然后就剩大口呼吸了。
“疼……楚明新,楚明新你把我弄疼了……”
一听这话,楚明新更带劲儿了。
因为,“你这话我可太爱听了!”
.
无启南国来使,说,若要停战,以云就要将占领的安涉水以西南两郡划给无启南国。
这怎么可能呢!
无启南国好算盘!想以安涉水为险图谋以云吗!
以云已经耗不起了,可无启南国明显就看透了这一点,还想跟以云接着耗。
以云国的国境形状,宛如一片银杏叶,而无启南国,就像一条毛毛虫趴在以云东面,两国大面积土地接壤。
银杏叶有毒,毛毛虫啃树叶,这两国常年不对付,隔一段就打一架,可以说是有世仇。
打最厉害的时候,无启南国在西南修了一条贺岭道,直戳以云腹地,就像毒虫尾巴上的尖刺戳人后背上一样,让人难受,却又够不着赶不走。
无启南国修的贺岭道,说实话是在无启南国国内修的,只不过是一路修到了以云眼巴前,以云看着浑身难受,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现在两国还都在贺岭道两边把守着重兵呢。
这贺岭道在以云东南角,这安涉水是在以云东北角——
这无启南国是想干嘛?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两郡,以云是决计不会给的!
太后陪同国君一起与群臣商议此事。
“嗯……”一位大臣开口,“他们派使过来,我们也遣使过去。开疆君与成平君私交甚好,成平君身边的那位小郎君,我听闻成平君时常将这小郎君挂在嘴边,这小郎君是一位能言善辩之人,而且颇有学识。不如……请他去当说客?”
“可……”另一位大臣说:“那次大宴上,我见这小郎君不像是能言善辩之人啊?”
前头的那位大臣回嘴,“您的意思是成平君会说假话骗人不成!”
“不如先请来询问一番?”第三位大臣开口。
不用问了。
楚明新的嗓子——“坏了”。
“我可去说!”楚明新身边的姜子楚用一口标准的雅言开口。
也站在楚明新身边的成平君闻言一愣,对捷成会说雅言这件事,他既震惊错愕,又感觉在意料之内。
他的心情还怪复杂的。
他在这儿震惊错愕内心复杂,以云群臣中有几位在看到姜子楚后,那比成平君还震惊错愕内心复杂呢。
除了震惊错愕内心复杂,这几人眼中还掩饰不住露出了几分或害怕、或尴尬、或愧疚的情绪。
姜子楚不留痕迹地将这些人的反应收入眼底。
楚明新也看到了姜子楚和以云大臣之间的眼神互动,唇角一勾,他有了主意。
“楚明新!”姜子楚一把搂住楚明新突然倒下的身体。
以云众人和成平君也是惊吓,纷纷围着倒下的少年查看情况,开疆君连连催叫巫医。
半晌之后,巫医刚踏进殿门,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