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俺们都没吃过狼肉。”虎娃凑近跟铁柱唠嗑,嘀嘀咕咕猜想,“你说那狼吃人,会不会肉都是臭的?”
“不能吧?肉铁定都是香的,哪能有臭的肉!”铁柱反驳道。
“这边头没水,大伙洗漱的水都倒进俺们家的木桶里头,还有谁要解手的,去石头后边尿到桶里,大伙兑一兑,得给暖筐子里头的菜浇浇水,不能浪费咯。”
崔大奶奶贡献了她的嫁妆桶,虽然老旧了些,但大伙都能积攒一些水。
“还有我那盆里头,昨日洗锅、洗菜、淘米的水都不许倒,给每个牲畜喝点,待会儿爬可又得爬山了。”
给牛儿,马儿都喂饱了,喝足了,赶紧套上木车。
“成了成了,赶紧跟上,这几个调皮娃娃,上车架,咱赶路了!”
阿勇哥拉着牛车,这次他在驾车的位置旁边,也放了一把大柴刀,生怕到时候砍狼来不及,但好在这一路都一帆风顺,平平安安的。
“咱到了,这一个小山丘是这条山脉里最矮的咱翻过去就成了。”
李捕头骑着快马上前探了一会儿路,确保大伙找到最矮的一块山脉,穿过丹霞山,但又不至于从狼群生活的栖息地中间穿过。
而且李捕头带着大刀,遇到危险也能及时跑回来。
大伙顺着李捕头探的路,到了跨越丹霞山的关键点,李捕头招呼着大伙下马车。
“这山十分陡峭,我们哥几个,先拿着绳子往上走,探探路,弄上两条绳索固定在山腰,大伙抓着绳索往上爬。”
“也好,若是在半山腰没路往前走,咱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就算是想后退也不好后退了。”
崔村长同意这样安排:“正好,大伙先吃些东西,等翻过这座山,咱可不能歇,得一股气走完草原。”
“那成,可算是一把硬仗要打。”
平顺村的大伙都同意,在山脚下等待的时候,顺便填饱肚子。
李捕头在最起点的地方,绑了个结,就跟几个兄弟攀登上丹霞山。选的路得够宽,能通过马车的大小。
每当一段绳子到头,李捕头都会再绑上新的一根,再小心地检查固定绳索的状况。
每一步都想办法找到较为宽阔的地方,选择稳固的支点,用脚和手稳稳地攀爬。
“师父,您拉拉看,那索结实不?”李大震对着李捕头询问道。
李捕头在后头用力拉了拉麻绳,确保绳索没有损坏或松动:“可以,再继续往前走着。”
整个过程都有着耐心和细心,毕竟在他们几个衙役身后,是家眷还有没有武艺的父老乡亲们,男女老少这么多人,可不能出岔子。
“师父,我怕是拉到头了。”李大震站在上方,还没到山顶,大概是在半山腰:“我怎么都拉不动绳索了。”
李捕头担心是不是打的结卡到哪个缝隙里,也帮忙用力拉了拉,发现确实是紧实的:“绳子没了,就这么长,先找个石头捆好。”
“那成,老裴帮帮我。”李大震接近山崖壁,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来,打算将绳索固定到旁边的岩石上。
裴捕快跟他两个人合力,将绳索绕圈打结,固定在岩石上,确保绳索牢固可靠。
最后,裴捕快站在这个固定点,确保大伙爬山的时候,确保固定的岩石不松,那攀登麻绳不掉落在地上。
几人赶紧下山,回到山脚下,这一路上李捕头几人会再次检查一遍固定绳索,确保一切都安全可靠,万无一失,然后才会继续往回走。
李捕头几人回来之后,留下裴捕快在山腰看着。
“都注意脚下,这块路有点滑。”
李老汉紧紧抓住缰绳,紧紧咬着牙,驱使着牛车在陡峭的山路上缓缓前行。
他的脸上布满汗水,肌肉紧绷,步履坚定,仿佛在奋力挑战着山路的险阻。
“爹,咱能不能不爬山啊……”铁柱根本不想下牛车,这么崎岖的山,还得他们自己走。
马招娣就这么一个儿子,怎能不宠着,她蹲下身子:“要不,娘背着你上去。”
刘老二刘志勇跟媳妇儿青梅竹马,虽说马招娣是童养媳,可他从来不曾苛待过,赶紧拉起自己的妻子说道:
“不成!慈母多败儿,况且他都这么大了,你背着多累。”
刘老二黑着个脸,训斥着儿子:“铁柱,你也是快十岁的大孩子了,怎得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让你娘背,你瞅瞅人小桃都自己走了一路。”
铁柱噘着嘴,觉得小桃真是讨厌……
但爹娘虎着个脸,只能全凭自己的力气往前走了。
崔大奶奶看了看这路,十分危险,提议:“让娃娃们先走,这牛车万一往后倒了,可会伤到他们。”
“娘,您考虑的周到。”
崔村长叫着自己的小儿子过来:“瑞哥儿,赶紧带着娃娃们先顺着绳索往前冲。”
崔七七跟着她娘,柏哥娘有些心疼,不乐意七七这么个小娃娃还带着弟弟妹妹。
只让崔同柏跟她,一人抱着一个龙凤胎,她嘱咐着一双儿女:“七七你身后拿着点东西就成,杨哥儿长得沉我自个儿背,柏哥儿背着淑姐儿,妹妹她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