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舅舅心底里的埋怨只怕不少。
住的偏当然也有偏的好处,可以少与他们见面,不用每次虚伪的笑着打招呼。
不过,院子里有几间房,哪一间房才是她住的?
白瑶还在犹豫,大风突起,乌云密布,闪电劈过,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而下。
山上天气就是如此多变,雨说下就下,顿时把她淋得半湿。
白瑶跑到屋檐之下,随手推开了一间房,猝不及防之间,她被雨雾朦胧的眼睛里撞入了如同烈火一般的红色。
那是一位穿着红色唐装的年轻男人。
眼覆白绫,容颜如玉,毫无血色,白色长发在夹带着水雾的风中,如月华般丝丝缕缕轻舞,似幻非幻。
他跪坐在茶案之后,手中的白色瓷盏光洁无瑕,一时之间却说不出是玉瓷更白净,还是他那骨节修长的手指更为苍白清冷。
突如其来的闯入者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风雨从门外一拥而入,屋子里到处挂着的风铃吹得叮叮当当的胡乱作响,乱人心魄。
男人微微抬脸,白绫之下的眼似乎是看着她的方向。
一笑过后,他温声道:“有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