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讥讽的对姜瑾言道：

“我们谁也不欠你的，你若真有本事，别说一个曹宝珠，就是公主你也能娶，奈何你自己没本事还要怨天尤人。”

“姜家落到如今地步，都是他们自找的，我和阿娘进京只为了能活下去，可姜府的人不停地在谋害我们，难道我们不应该反击，而是等死吗？”

姜瑾言根本听不进姜绾绾的话：“你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姜瑾言的话一出，姜绾绾火气马上就来了：

“什么叫我们活得好好的，若不是我们反击，现在我和阿娘己经死了，姜瑾言你真够无耻的，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姜绾绾被姜瑾言气得要死。

姜瑾言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姜绾绾导致的：

“娘都是为了你，从来没想过我们其他孩子，为了一个你，居然把我们这些孩子全部扔在京城，不闻不问。”

姜绾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姜瑾言：

“当年姜伯年升迁，把阿娘一个有孕在身的人丢在乡下，你们有谁考虑过阿娘的处境吗？”

“你离开阿娘的时候，早就不是不记事的孩童了，你若是孝子，为何不留下来陪着阿娘，还不是因为你贪恋京城的美好，迫不及待的离开，你根本忘记了你还有一个有孕在身的母亲需要有人照料！”

姜瑾言大声的狡辩道：“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姜绾绾一首憋着的火气首接冒了出来：

“姜瑾言，你当年跟着姜府入京，便见到了曹氏，甚至亲眼看见姜伯年娶曹氏为妻，你开口喊曹氏母亲时，你难道忘记了你亲生的母亲正在乡下无依无靠，甚至生死未卜吗？”

其他哥哥年岁小，记不住阿娘，情有可原。

但姜瑾言不应该不记得阿娘。

更不应该埋没良心喊曹氏为母亲。

这是她上辈子一首耿耿于怀的事情。

姜瑾言被姜绾绾劈头盖脸的骂。

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他绝不会承认，当见识到曹家的富有后，他早就把柳氏忘得一干二净了，一口一个母亲称呼曹氏。

仿佛他真的是曹氏亲生儿子一般。

甚至他觉得父亲抛弃母亲，另娶是正确的选择。

若不是柳氏回归，他这辈子都不愿承认，自己有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母亲。

他恨啊，为何不是曹氏所出，而是一个乡野村妇所生。

姜瑾言心中的恨意，也被姜绾绾挑了起来，他瞪着姜绾绾：

“我一身才华，前途全部都毁在你手上了，你满意了吗，你为何不去死，要来祸害我们姜家？”

姜瑾言的话刺痛了柳素深藏记忆深处的痛苦。

“啪！”

她疾步上前，用尽浑身力气打了姜瑾言一个响亮的巴掌。

姜瑾言的脸都被打歪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柳氏，她居然敢打他。

柳氏在他的印象中，是个软和好说话的人。

从来没和别人红过脸，更别谈动手打人了。

可今天柳氏却打了他，姜瑾言一时间无法接受。

柳氏气得浑身发抖：“姜大公子请回吧！”

姜绾绾扶着柳素，让她不要动怒。

她朝外面喊了一声：

“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