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时刻注意着李梦玥,李梦玥的眼神往哪里看,他也跟着转向哪里。
“咦,这个脚印这么大,肯定是男人的。”
围观的村民,也都看到了脚印,纷纷附和。
“就是男人的,女人的脚没那么大。”
“这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弄清楚是谁的。”
“不知道是不是咱们村的人。”
“你在说胡话的吧,怎么可能会是咱们村的人,谁不知道水车浇水有多好用,要不是水车,估计咱们还在挑水浇地,还有竹管,要不是有竹管从山上把水引下来,不用想今年不会有好收成。”
“你说这些,我当然清楚,也不能保证谁会有坏心思。”
“村长,我也是这样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的呢。”
李村长看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话,没有回答,转身低声问李梦玥:“玥丫头,你怎么看。”
“村长爷爷,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玥丫头,你不用有顾虑,尽管说出来。”
“可以让村里所有大人都过来,站在脚印上。”
李梦玥这样一说,不止李村长,围观的村民也都知道了李梦玥的意思,之后就有人率先站了出去。
“我没意见,我这就站上去。”
“看,不是我。”
“我也来。”
接下来所有在河边的村民,全都试了一遍。
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一个人的脚印贴合。
当然了,这并不能说明不是村里人干的,只能说不是河边的这些人。
“有粮,回家拿铜锣,把村里人都召集到河边。”
“好的,爹。”
李有粮的办事效率还挺高,不到一刻钟,河边人头攒动,男女老少都聚集在了这里。
这时很多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村长让他们过来干什么。
不过站在前面的人,已经看到了水车和竹管的惨状。
后面的人也从知情人士那里得知了此事,大部分的反应都一样,都对使坏的人恨之不已。
自是愿意配合,尽快找出破坏的人。
不过人群中却有一个人踌躇不安,想趁人不备偷偷溜走。
狗蛋娘正和大柱娘聊天,突然被撞了一下,止住话头,看到刘氏低着头往人群外走去,随口说了句:“哎,刘氏,还没轮到咱们,你还不能走。”
没想刘氏像是被蜜蜂蛰住了一样,跳脚大声回了句。
“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走了。”
本来狗蛋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随意问了一句话。
要是刘氏好好和她说,她还没在意,这会儿看刘氏一脸心虚的样子,只觉有事,不能让刘氏离开。
于是给大柱娘、李岩娘,贝贝娘使了个眼色,几人天天在李家干活。
又都是干活好手,聊天也不耽误,因此几人每天都聊天。
聊天内容无非是东家长西家短,自是知道刘氏一家的事,也清楚当初打水井,刘氏跳进坑里企图阻止。
生活在同一个村子,对刘氏的遭遇,她们还是很清楚的。
虽然有些同情刘氏生了三个女儿,在夫家的日子不好过。
王赖三天两头就打她,连带着三个姑娘每天也少不了挨打挨骂。
可她们也不是没劝过,只是王赖娘虽没李老太那么狠,说话软声细语,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大跌眼镜。
越是有人劝,别太磋磨刘氏母女,要对她们好一些。
王赖娘越是变本加厉对刘氏,她也不直接动手,只是在儿子旁边提上一嘴。
王赖人品不咋地,可孝顺算是一个优点,对他娘亲说的话是一点都不怀疑。
只要王赖娘说刘氏哪里做的不好,王赖绝对会什么都不问,拉住刘氏打上一顿再说。
虽说在农村男人打自己媳妇很常见,只是都没像王赖下手那么狠。
仿佛刘氏不是和他同睡一张床,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每次打刘氏,都恨不得把人打死,而刘氏从来都是被动挨打,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思。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王赖就是她的天,不管王赖想对她怎么样,她都不能反抗,反而还要尽力配合。
可这样造成的后果是,王赖越发没了顾忌,平时只要有点不顺心,或是看不惯的事,自是要拿刘氏出一顿气。
而他们两人生的三个女儿,自出生以来,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月子里刘氏就要干活,收拾家务,地里的活也没少干。
王赖娘嫌弃孙女是赔钱货,连看都不看一眼。
刘氏只得把女儿放在屋里,等干完活再给孩子喂饭。
等孩子大一点,就被王赖娘安排干活。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说的不错,可刘氏大女儿在路都走不稳时,就被王赖娘安排干活。
本来她们村就穷,村里的孩子都会干活。
可都是等三四岁,去树林里捡些柴火,根本不会让孩子们干重活。
可王赖娘可不管这些,家里的活计都丢给了刘氏母女四人。
狗蛋娘、大柱娘、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