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到您,这件事是让人暗中伪装了身份去安排的,定让不会露出把柄。” 曹瑾胸有成竹,庆幸沅申应该还不知道沈鸾的事。 现在晏城知道的是,秦舒和沈鸾都是遇到了马匪,然而被救下,都无大碍,想来这是沈家放出的消息,秦家那边也相当配合。 沈鸾和秦舒的名誉没怎么被影响,只不过是一次有惊无险的意外。 他竭力地安抚沅申,“殿下,下官也没想到秦戈会这么早回晏城,您这里打探到的消息,也都是半年后事情才会完结,实在是……没想到啊。” “你不是能提前知道吗?怎么这一次就不灵了?” “下官已经尽力了,可世事无常,难免会有疏漏,请殿下恕罪。” 曹瑾实在是没了法子,一切都跟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起来,秦戈提前回晏城,也不知道对他以后有没有影响。 万一呢?万一秦戈没能来得及顺利平乱,是不是就不会成为威胁? 那是不是,他就不足为惧了? 曹瑾心中期盼着,只是要不了几日,他满腔的期待,如同泡泡一样,一戳,就破了。 秦戈入宫复命,连着几日皇上都留他在宫中。 等到他出宫之后,皇上对于秦戈的嘉奖跟着就下来了。 广阳侯和秦戈出征平乱,秦戈骁勇善战,英勇无畏,以劣势力挽狂澜,击退乱党敌军,稳定北平安定,居功至伟,擢升护卫军参领一职,赏赐田宅金银若干,以嘉奖他的功勋。 秦戈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皇上对他称赞不已,说他青出于蓝,定有远超广阳侯的架势。 广阳侯府门庭若市,恭贺道喜的人接踵摩肩,络绎不绝。 秦戈一跃成了晏城最为炙手可热的新贵,并且是手中有实权的新贵,前途不可限量。 这好像,比曹瑾记忆中更加轰轰烈烈? 他记得前世秦戈从北平回来之后,并未如此夸张,而是后来又屡次剿匪平乱有功,才渐渐地令人忌惮,怎么这会儿就已经擢升护卫军参领? 秦戈的卓越在晏城造成极大的话题,他比离开晏城的时候更加稳重沉着,令人不敢小觑。 只除了,在家中仍旧时常与广阳侯起争执。 “秦家百年来的基业,你难道都不放在眼里?历代秦家都对立储一事置身事外,偏你要参与其中?万一行差踏错,你要如何面对秦家的祖祖辈辈?” 广阳侯对于秦戈的擢升半点都不开心,太高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秦戈不愿意,他都势必会被卷入权利的斗争当中。 偏偏秦戈不当一回事,“我主动走入,总比被卷进去的好,如今的局面,要想彻底躲开根本不可能,父亲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这个逆子,这牵扯的是你一个人吗?是我们秦家!早就让你低调蛰伏,中庸之道方能长远,可你听过吗?” 秦戈听过,但没听进去。 他看不上中庸自保,那样保来保去最后只会随波逐流。 广阳侯府的地位,注定不可能明哲保身,即便自己照着父亲的想法去做,该猜忌依然会猜忌,又何必让自己处于一个被动弱势的地位? 既然避免不了,他就要站在高处,就要让秦家变得高不可攀,如此反而能够保住世代安定。 两人眼瞅着又要打起来,秦舒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爹,二哥,你们在外面还没吵够吗?都回家了还每日见着脸红脖子粗的,你们都不腻吗?” 广阳侯让秦舒回屋,秦舒就不。 “我有事要问哥哥,你们赶紧吵完了事。” 面对自己很久没见着女儿,广阳侯哪里发得了脾气?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二哥,阿鸾怎么样了?她病的严重吗?这几日我都没敢去看她,她没事吗?” 秦戈听见沈鸾的名字表情变得温和了一些,“没事了,你有空可以去看她,只是记得对外的说辞,被让人发现不对。”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可是阿鸾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我看沈家二哥来找我的时候,脸色特别吓人。” 秦戈身上顿时生出一层冷意,冻得秦舒打了个哆嗦,“这件事你不必知道,总是她没事,不过背后之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出来,哪怕掘地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