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轩辕翰的到来早已在预料之中,然却不曾想竟来的如此之快,闻此璟帝不禁还是顿愣了一下。
咬紧牙关,心中愤愤道:“看来朕还是小觑了他,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当真极不好对付!”
待一回过神来,便对侍卫下令道:“让他进来吧!”
接着,便见轩辕翰一袭玄色锦袍,墨发全束,身姿挺拔,气势逼人地迈着沉稳的脚步,霸气凌厉地进入大殿来?
此时他脚下的每一步,脑海中都浮现着那些被璟帝无情抛弃并迫害,或正处在水深火热中,或已不幸死去的百姓。
还有那些于战火之中,为了守住这方国土和百姓舍去性命的,跟随自己多年出生入死的将士。
尤其是,自己那在沙暴中遇难,至今都生死未卜的妻子。
因了这一切,其目光中,似是有万千支利箭忿忿不平地欲随时要射出一般。
璟帝高高地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
竟忽然亦被眼前所出现的这个男人的气势惊到,不禁顿直觉自己的后背发凉。
直到轩辕翰已然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缓缓抱起拳对他行礼,道:“臣弟参见皇兄!许久未见,皇兄别来无恙。”
璟帝这才醒过神来,即刻站起身,朝轩辕翰身边走了过去。
拉起他的一句胳膊,佯装很是关心地慰问其道:“皇弟你终于醒过来了,为了守住觻县,皇弟这次当真是受苦了。幸得轩辕皇族列祖列宗庇护,你能醒来,这真是太好了!”
岂料这次轩辕翰却出乎意料地看着璟帝的脸,认真地开口质问他了一句:“皇兄确定,再见到臣弟,皇兄是真的开心?”
见此,璟帝顿僵住刚刚扬起的脸上的笑容,道:“这……皇弟说的这是什么话!莫非皇弟还在为援兵迟迟未到的事而责怪皇兄吗?”
轩辕翰收回视线,依旧面不改色,亦不再看他此时虚伪极了的脸,道:“臣弟不敢!”
璟帝无奈地松开手,转身唉声叹气地说:“唉!这都怪那个该死的将领王充。那时,朕还未同皇弟践行,便得知皇弟救灾心切,已先行带人前往觻县。恰逢王充进宫来述职,当时朕明明已将兵符交给了他,下令让他带领援军马不停蹄地日夜赶路去觻县与皇弟会合,务必全力支援你。”
一边说,一边缓缓回坐了回去,既而愤愤道:“可朕怎么都没想到,那王充竟然早已对朝廷生了二心,并未遵照朕的旨意。就连朕所派去的数千精兵,至今都不知其下落在何处?”
顿了顿,最后对轩辕翰信誓旦旦地道:“不过皇弟你放心,朕已经命人去捉拿王充全家了,此次他不但视国事为儿戏,还差点儿害了皇弟你,朕一定要捉拿他回来当面对质,诛其九族,给皇弟及天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轩辕翰心里早已料到,这件事情到最后,璟帝一定会拿已经死无对证的王充做替罪羊。
于是淡淡地告诉他,说:“王充……他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
闻此,璟帝竟故作起一副惊愕之态,道:“皇弟你说什么?王充……他死了?”
“若不是王充替自己挡下那支暗地里射来的毒箭,自己此次怕就要客死他乡了。”轩辕翰心里默默的道。
可这一切,始作俑者此时就在他的面前,然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想到王充的两个孩子,轩辕翰只开口道:“其实王充……好歹他也算是替臣弟而死。那晚在其府邸,有人暗中使冷箭,是他替臣弟挡下了那支毒箭。”
“什么?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对皇弟你……”璟帝坐在上面精彩的表演着。
轩辕翰看着此时的他,心里恨的直痒痒。
但还是压抑着心底的愤怒,道:“王家最后除了两个刚出生尚还在襁褓中的幼子,其夫人与其胞弟,俱都追随王充而去。念其功过相抵,还望皇兄就莫要再继续追究了。至于那批丢失的兵将,臣弟定会将其全力寻回。”
阴谋得逞的璟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不但借此除掉了一个浑身尽是反骨逆鳞的眼中钉,还能得到一批兵力。
于是顺着他的话,说:“既然如此,那一切就随臣弟便是!”
轩辕翰拱手朝其致谢:“谢皇兄!”
璟帝道:“这都是小事,皇弟莫要挂怀!”
实在不愿继续面对这张嘴脸,轩辕翰便欲离开,道:“臣弟大病初愈,身体尚还需要调理修养,如果皇兄暂无其他重要的事的话,臣弟便就先行回府了。”
璟帝着急地关怀交待说:“皇弟回府后务必要好好静养才是,西秦不可一日没有皇弟啊!”
轩辕翰并没有再说什么,只双手抱拳朝其施礼后,便转身离开大殿。
而看着其离去的背影,璟帝的脸倏地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后,道:“且看来日方长,朕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你玩!朕就不相信,你次次都能这般幸运!”
如今寻回了守护者,璟帝显然做一切决定都感觉愈加有了底气。
一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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