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黄敬,竟然能把这支雇佣军带成这样,等以后扩充还让他带。”
隗刚还在感叹着。
因是在夜晚乱战的缘故,只能看到在打仗,却看不清在跟谁打,隗刚根本没想到黄敬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听着在嗷嗷叫,比我们的武士都勇猛。”
副将也在感叹着。
“还是隗刚大人会用人啊,能发现黄敬这样的人才。”
隗刚得意道:“那是,最重要的是他对我们忠心耿耿!”
“大人,不好了!”
就在这时,有一名武士快步跑了过来。
“大叫什么,是不是前面顶不住了,告诉瓦尔让他做好准备,眼看雇佣军要死光的时候就快上去,说什么都不能让敌人离开!”
“大人啊,雇佣军反了!”
“他们打自己人啊!”
隗刚忙着问道:“你在说什么,雇佣军怎么会反?”
“是真的,您快去过去看看吧。”
来的可是他麾下的千人将想来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乱说,隗刚大惊,一众人都到了战前,火光映照之下能看到雇佣军确实战的激烈,只是并不是在跟大宁军队打,而是在跟他麾下的武士打!
原本要他们补上的口子,他们非但没有补,反而还给让开了。
看到这一幕,隗刚登时就气血上涌,一阵阵的傻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孜呢?”
“黄敬呢?”
隗刚连续三问。
“就是您看到的样子,哈孜大人己经死了,黄敬.....这就是黄敬带的头啊!”
“不可能!”
隗刚大声道:“他让梁人自相残杀,他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您可以看啊!那不是很清楚吗?”
“难道他是假装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得到我更多的信任,这样就能带着雇佣军,然后寻机反水?”
隗刚呢喃着。
现在事实就在他面前摆着,由不得这样想。
“可恶!”
“可恶啊!”
隗刚气的身心颤抖,大声道:“来人,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他拔出配刀大步上前,首接砍杀了一个流民。
“黄敬,黄敬你出来!”
他愤怒到了极致,只是不到五百雇佣军倒不要紧,关键是在这样的情势下,就在刚才他出于对黄敬的信任,让黄敬带着雇佣军去阻拦大宁骑兵。
可黄敬根本没这样做,口子非但没有堵住,反而在他的干扰下,敌军出行更为通畅,这是要误大事的,古德大人己经下了死命令,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敌人拦住,要是做不到就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可现在反而是把敌人放跑了。
明天他的脑袋一定保不住!
“杀!把他们都杀了!”
隗刚动用了所有兵力,敌人可以走,但雇佣军必须死!
“他们吃我的肉,吃我的馍,最后杀我的人,该死该死!”
隗刚麾下所有武士都扑了过来,黄敬的人被前后包夹不断残杀。
而此刻,关宁率领着骑兵就要冲出,蓦然间看到真正跟敌人拼杀的“雇佣军”。
这些人只是穿着普通衣服,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他们正在拼命阻止敌人,给关宁的骑兵离开让出一条通道。
人不算多,被杀的更是没有几个,可他们还是在拼命的阻拦!
“这些人是谁?是被强征到这里的流民吗?”
关宁为之动容,他坐在战马上看得真切,就连镇北军的骑兵们也泪目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些人拼命阻止敌人,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的离开。
现在就是想要救,也救不了他们,因为要被杀光了!
“你们肯定是听了韩大人话才来袭营!”
就这时,关宁听到了一声大吼!
他看到一个浑身浴血半跪在地。
“如果你们认识韩大人,请麻烦转告,我黄敬不是走狗,不是卖国贼!”
这一声大吼用尽他全部的力气,在喊过后就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他眼睛还圆睁着,还有眼泪流出。
“我也死了,你们要怪我就去地府怪我吧。”
黄敬想起了当时那么多人乱杀乱斗的场面,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想要得到隗刚的信任,就必须要这样做。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苦肉计。
他是礼部员外郎,是大梁朝廷的官员,他不怕死,但是他想要死得其所的,这个决定不是有预谋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