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越久,气氛就越尴尬。
直到外面有侍从隔着门帘向内高声道,“王爷,小的有事要报。”
“进来说。”司徒珏应完,侧头扫了我一眼,“你回避一下。”
我面露不悦,他霸占了我的卧房,现在还直接把我赶出去?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这万恶的森严阶级,我只能一边腹诽一边默默退到了外面。
也就几句话的功夫,里面的侍从就退了出来,走之前还向我行了礼,“入夜来扰,还请王妃见谅。”
他瞧着有些眼生,不过态度倒是很友好。
我微微一笑,“没关系,这么晚你也辛苦了。”
“是小人分内,王妃谬赞了。”他也露出淡淡笑容,正转身要走。
“哎,你叫什么呀?”我随口问一句。
“回王妃,小人命唤望山。”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
目送他离开,我坐在原处并不打算回里间去,总觉得自己老巢被人占领了,心情很不舒服。
这时,喜鹊端着一盘瓷盅进来了,刚进门就眼睛乱转,只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外面,就大喇喇地往里面瞧。
“王妃,这是小厨房炖了好几个时辰的滋补汤羹,您跟王爷一起用些再去歇息吧。”说着,就自顾自地往里间走去,“奴婢先给您端进去了。”
她从我面前经过时,飘来的胭脂香味儿有些熟悉。
从头到尾我没有应过她一声,也许是她太过忘形都没察觉到我并未说话。
等她把东西端进去没多久,我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反应过来时,一道人影已经挡在我眼前了。
“闹什么脾气,你打算就在外面坐一夜吗?”司徒珏的声音温和。
我疑惑地抬头望向他,不知道他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紧接着,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我惊呼了一声,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就这么在一旁喜鹊的注视里进了里间。司徒珏还特地说给她听,“吩咐下去,没什么事就别来打扰我们。”
喜鹊红着脸愣在原地,还端着木盘,上面呈着的瓷盅打开了盖子,汤羹的香味跟她身上的脂粉气混合在一起,反而显得有些油腻。
司徒珏一路抱着我走进来,径自到床边才把我放下来。
确认外面已经没人了,我才发火,“你搞什么啊?”
他也跟着坐了上来,“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你不觉得现在本王更不可能放你走了吗?”
我才恍然,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我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原身,告诉他一些未知剧情来证明的话,他反而觉得我知道得太多,不灭口已经算是仁慈了。
从失望到懊悔再到妥协,整个过程也没用多久,干脆就往身后一躺,摆了个大字。
“来吧,就当被鬼压了。”
坐在床边的司徒珏笑出声来,“放心,本王不是急色之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一夜相安无事,我们俩一起去给太妃请安时,太妃似乎也早得到了风声,看我们俩的眼神都带着笑意。
陪太妃用早饭的时候,司徒珏提起了过几日徐府寿宴的事情。太妃接话说道,“这几日我感觉身子有些发沉,到时候我就不去了,你跟星叶一起去吧,替我跟徐老夫人解释一下,礼数要周全。”
司徒珏关心了一下自己母亲的身体,并没有再说别的事情。
要不是我看过原剧情知道他会在徐府的寿宴上偷偷与苏眉见面,还真被他这副孝顺的模样糊弄过去。知道太妃不去了,他心里应该乐开花了,王府里唯一一个他需要顾忌的人不在,到时候他就可以大胆地望着他爱的人。
从太妃院子里出来之后,本来他也该出门去了。
他现在是兵部郎中,虽然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做什么,但也见过他穿官服出门上班的模样。
可这会儿他也不急着去换衣裳,反而在路中间拦住我,“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就是出院子后比他快走了两步吗?这人真是小心眼。
“没什么,就是吃多了,随便走走,消消食而已。王爷你别想太多了,不是时辰快到了吗?你不去换官服?”
“这就去了,等我回来,我们的话还没说完。”他一伸手将我刚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揣回去的手帕抢走了。
“哎!”我下意识要去抢,但他转身就往相反方向去了。
盯着他挥舞着那条帕子的背影,我无可奈何地吐槽道,“幼稚!”
还好那条手帕我只是拿在手里把玩,并没有拿它擦什么,要不然落到他手里,一展开便是各种污渍,那尴尬的反正又不是我。
回到素心阁之后,雪燕过来跟我小声报告,说喜鹊昨夜翻来覆去,似乎没睡好,还一直小声啜泣。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本来像喜鹊这种贴身的丫鬟,我只要是醒着的,她就要跟在我身边,随时听吩咐,但因为昨夜她私下里向司徒珏示好,但应该是被驳了面子,所以心气大得有了怨念,自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还是中午赵嬷嬷从外面回来时,她才跟着出现。
今日该是我看账本的日子,赵嬷嬷倒是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