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惜心中的怒气上涌,大喝一声:“我就不出去 !
林谨之,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为什么会被指婚给你?”
忽然屋内出现了女人的声音,林谨之抬头,向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咬牙压下心中的痛楚,迎上她的目光,神情幽怨:“江芷惜,你来做什么? ”
江芷惜眉头紧蹙,冰冷的黑眸中闪着愤恨之色,语气不善:“林谨之,你和宁公主的婚事我不干预。
为什么把我卷进来!
我根本不喜 欢你,你去找皇上退婚,你就说我烧杀掠抢,无恶不作,不管用什么借口,只要退婚就好。
不然我就杀了你,说完抽出腰间的软剑,搭在林谨之的脖子上。”
林谨之被她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黯然垂下眼眸。
心道:我也想啊!
转而他正视江芷惜,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推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声音也提高了很多:“你以为我想娶你吗?我去请旨退了宁公主的婚约,可万万没想到皇上会赐婚,我始料不及!
这是圣旨,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能再退婚了,要退,你去退!”
江芷惜明白了,原来是林世子退的婚,皇上把自己指婚给他,是个意外。
此时的她,火气也消了一半。
她声音清冷:“那怎么办?”
“我要知道怎么办,何至于借酒消愁!”
可能由于角度的问题,林谨之的目光看到了江芷惜的发髻上,那里插着一支金镶玉的百合簪,竟觉得十分眼熟。
那个传话的小厮把江芷惜送到静墨轩后,快速往大夫人的梧桐院跑去。
到了屋内,小厮连忙抱拳:“大夫人,不好了,江家大小姐找世子算账来了。”
大夫人眉头微蹙,淡淡地问:“你说谁来了?”
“是江太尉府的江小姐,夫人,你快去看看吧,她们别打起来。”
林夫人理了理头绪,明白了:一定是赐婚圣旨下到江太尉府,江芷惜不同意,来找儿子算账来了。
宁公主要嫁进平安府侯,她也一定知道,换作是谁,都不会同意。
“本夫人去看看!”大夫人说完,带着奶娘和身边的两个丫鬟,向世子的院子走去。
江芷惜和林谨之,二人是据理力争,各抒己见。
这时,林夫人来到了院中,她断断续续听到屋内谈话。
她一举手,其他人止步,她悄悄地来到门旁。
门没有关紧,还露出一条缝,她趴在门缝上看着。
当然,这一切,屋内已经白热化,他们浑然不知。
江芷惜来到桌子前,一拳砸在桌子上,“那你也得想办法!总之,想不出来,我就杀了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林谨之也来了火气,他憋气,感觉被皇上设计了,是一肚子的怨气:“你要杀就现在杀,大不了再过二十年,本世子又是一条好汉。
杀晚了,我就跑了!”
接着,那剑再次架在林谨之的脖子上,她冷哼一声:
“看样你还真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她在不经意间扫了一眼林谨之右手的簪子,冷冷道:“想不到堂堂林世子竟是个小偷,我说本姑娘的簪子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去了。
以你的地位,买多少簪子买不了,非得偷本小姐的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把林谨之的醉意炸得烟消云散,一下炸精神了。
他二次熟练地把剑用手拨开,性感的磁性声音中带着质疑:“你说什么?这是你的百合簪子,你可有证据?”
江芷惜把剑放在桌子上,拔下头上的百合簪,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嘲讽道:“你睁大眼睛看好了!”
她把两只簪子放在一起,林谨之顿时目瞪口呆。
他思索着:这两支百合簪除了一大一小,工艺竟然一模一样。
难道这支簪子不是宁公主的?”
江芷惜眼射寒芒,声音冷厉:“本小姐想,你一定会认为同款的簪子哪里都卖,再出示一个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只见她把一支白玉百合簪,从金花瓣托中抽出来,在花托处, “芷惜”二字如落款般清晰可见。
她把另一支小一点的白玉百合也从金花托中抽出来,上面也刻着“芷惜”二字。
“林世子,本小姐没说错吧,你看看,这两支簪子都是我的,是我母亲专门定制的。
我喜欢百合,母亲一次便大小不一,多定了几支。
我的锦盒里还有绿百合簪子,金百合簪子。
说,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簪子!
这支簪子,我丢了快十年了,你那么小就知道偷盗。”
林夫人在门外看着,暗想:这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不过,挺有趣,儿子,你可要挺住!”
林谨之手颤抖地拿起那两支百合簪子,字体对比一下,完全一样。
他口中喃喃自语:“原来是你,那个救我的人竟是你!
我是真蠢货,为什么不拔出百合看看!”
同时,他痛恨自己错付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支簪子的主人是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