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德让拔出匕首之际,两股鲜血直接喷涌而出。
接着,两个小太监轰然倒地。
于德让心里也有些愧疚,暗道:小路子,小喜子,别怪我无情。
只能怪你们听到了皇家的密辛。
咱家也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
在皇上的心中,只有死人的嘴,才能永远保守住秘密。
我会多给你们家人些银子,让他们能安稳度日,你们就安心地去吧。
他拿出帕子,把匕首擦干净。
轩辕凛冽闭着眼睛,靠在按摩椅上不语。
他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这皇宫是他的家, 而此时,他却觉得这个家无比的陌生。
在他面前装人,人后却是另一副肮脏丑陋的嘴脸。
宁儿,从小被太后带走,养成了骄纵跋扈的性子。
太子是皇后的嫡子,立府以后,竟全变了模样。
原想着过两年,赐块封地给他,让他远离京城,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
可如今看来,连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都陷害,敢做而不敢当,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这样的人,送到封地, 也不会安份,倒不如拘在他的府邸。
在朕的眼皮底下,他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我轩辕氏怎么出来这么个祸害!
轩辕毅不知,就是因为兰贵人的事,他一辈子都没离开那座太子府。
一直到病入膏肓,他都没有等到父皇赦免他罪行的旨意,最后含恨而终。
…………
于德让看皇上还在沉思,便小声说:“皇上,今天是玉锦宫的佳嫔、云霜和几个宫人在找猫。
她们只是误打误撞,发现了密道门。
至于密道通向哪里,她们不知。
您看,玉锦宫的人该如何处置?”
轩辕凛冽捏了捏眉心,面上冷若冰霜。
“把玉锦宫的所有人,都放出宫。
从内务府再挑些精明的人送过去侍候着。”
宣武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依然夹杂着丝丝怒意。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于德让叫来几个侍卫,把小太监的尸体带走,又让宫女们,把地面擦干。
…………
玉锦宫
玉锦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在兰贵人被带走时,便离开了。
云霜打算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月例银子。
可她刚走出宫门,便看到有三辆马车从玉锦宫门前经过,正往芙蕖宫方向走。
去内务府,必然得路过芙蕖宫,她便在后面小心地往前走。
快到芙蕖宫时,只见两个侍卫从芙蕖宫里抬出一具死尸,又把尸体扔到马车上。
云霜旁边正好有一棵很粗的桂花树,她忙躲到树后。
她吓得脸色惨白,脑袋嗡嗡的,不禁张大了嘴巴。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发出声,用颤抖的手拿起帕子,将嘴捂住。
云霜根本不敢出来,她看到了芙蕖宫的花蕊,心口有一个大血窟窿。
太监小福子,脸色惨白,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她吓得双手抖得厉害。
等马车向前方赶去,宫门被上了锁。
她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腿一软,瘫坐在那里。
她知道,芙蕖宫里的人,全被杀了。
“玉锦宫,玉锦宫。”她喃喃出声。
她顾不得害怕,也不去领月例银子,勉强把着树站起来,仓惶地往玉锦宫跑。
佳嫔此时,坐在软榻上,怀中抱着“雪球”,一手抚摸着它。
“雪球”老老实实在那,一改往日的活泼,像是知道自己惹事了一样。
“雪球,你今天可惹祸了。
从此以后,可能再无芙蕖宫。
你害了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以后可不准乱跑了。
此时,雪球蔫蔫的,像霜打的茄子。
这时,云霜冲进来,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冷汗涔涔,结结巴巴道:“小……小主,不……不好了。
芙蕖宫里的人都……都死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些死人的面孔仿佛又在她眼前晃悠。
佳嫔抬头,看到云霜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双手还剧烈地抖着,嘴也在不住地打颤。
她站起来,一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云霜,不要怕。
我们不会死的,也不是我们做的。”
“海棠,你把宫里的人都叫来,把那装银子的小箱子拿出来。”
片刻之后,玉锦宫里的十六个宫人全来到屋内。
佳嫔坐在那里,声音温婉:“你们在这里已服侍我近两年的光景,每人到海棠那取三十两银子。
如果你们还能留在宫中,那最好不过。
如果万一被打发出宫,你们也得需要银子生活。
这银钱虽不多,但也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慢慢再寻个出路。
海棠,每人给发三十两银子。”
佳嫔的父亲是一位武将,佳嫔不像其他贵女们,学着女红。
她的父亲认为,女红的活由丫鬟婆子来做。
一个女子,学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