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很善变。”少女妖帝开口。

她曾目睹李念一曲琴声，灭杀鹰妖全族，遍地是尸血，宛如炼狱。

那时，她的心里很难过，她觉得看错了李念，也后悔帮李念救灵鹫。

今天，李念却又冒着危险，带人过来救象族。

他可以灭一族，也可以救一族。

少女妖帝真的看不懂李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咳咳，其实吧，我还是我。”李念说道。

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谁若搞他，伤到他身边的人，哪怕斗转星移，岁月变迁，有仇必报。

但这些东西，即使他说出来，少女妖帝可能也不会懂。

扑通！

象顶天突然起身，跪在李念的跟前，眼眸通红道：“老大，帮我，只要你带我杀尽四圣宫之人，尤其是那个大傻个子，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说的是真的，帮帮我。”

上界天下，强者如云，妖孽不知凡几，象顶天很清楚，他想要报仇，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够。

李念沉默了下，说道：“我无法立刻承诺你，我只能说，在我有能力承担的时候，我会尽力帮你。”

他不能大包大揽，空口说白话，牛皮吹破天，听起来挺热血，没什么效果。

李念要做的事也很沉重，他要找回重清，找到那双与秦宝一模一样的眼神，这一切也都指向上界。

李念势必要去上界，让他覆灭一座圣地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如果他有了那个能力，他会帮象顶天一把，这不是一场卖命的交易。

而是因为，象顶天喊他一声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