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做，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只是说需要她做些什么。

千里搂住她肩膀的手慢慢落下，落在了她的腰上。

“我只需要你，做一个知情的旁观者。”

他明明表达的很清晰，可昭昭还是不懂他的意思。知情的旁观者，既然已经知情了，又怎么做得到旁观呢。

看着昭昭疑问的表情，千里继续开口：“昭昭，你很聪明，我们在做的那些事情迟早会引起你的注意，与其等你自己发现，不如我亲口告诉你。但我，不想将你卷进这场是非之中，不管我们是否成功，我都要你做最干净的那个人。”

昭昭摇摇头，这个否定的动作里有太多的含义，千里一时居然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不会是最干净的那个人，我也不在意是不是，因为，我早就是你的妻子了。”

她并不想置身事外，他们是夫妻共同体，他们会同生共死。

千里长叹一口气，他人生的前十几年，都是为了这一个目标而活，直到他遇见了昭昭，她是他人生里所有的意外。

他想开口再说什么，车子已经驶进了昭家的庭院。

“下车吧，我要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讲给我听。”昭昭的语气轻松。

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家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哪怕他们很久没回来住了，房间里还是闻不到一丝灰尘味。

他们没有开灯，两人相拥靠坐在沙发上，视觉欠佳时，他们能更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张君燃，不只是你的师弟吧？”

昭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就在她给张君燃办完所有正式入职手续的后一天，他大闹秘书长室的事情就传了出来。

在此之前，昭昭并没有给他任何授意。而那个世故圆滑得过分的秘书长，居然也把这件本来可以大化小小化无的事情上报了上去。

哪怕她不认识张君燃，但按照往常，张君燃是昭昭的人，她多少会给点面子。可这次，她问也没问就直接报了上去，实在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还有民知星，她也是你的人吧？”

这个素来很依着昭昭的美女秘书长，就是民知星。

“不是，都不是，他们俩是我父亲的人。”

“千教头？”

千里哼哼笑：“是，我们的父亲。”

“所以，你说’我们在做的这些事‘，这个’我们‘里面也包括你的父亲？”

千里嗯了一声，随后又开口：“不止有他，明面上的，暗地里的，置身事外的，很多人。”

他的话说到这儿就停止了，昭昭也觉得他是没有义务要告诉她具体情况的，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理由是什么？”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千家的支离破碎，张君燃的左手，以及，我母亲的性命。”

他说出这些答案时，语气很平静，但昭昭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她没有去深究当时千里和她说他母亲事情时的隐瞒，若非事出有因，他怎么会可以隐瞒呢。

“那这个姓文的，真的罪该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