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长赢,白藏,远序,四剑横空而起,剑光璀璨。
憾山城头,那些参与过界关问剑的妖族修士,皆是如临大敌,一颗心颤抖不已。
四柄帝剑,两柄凶剑,几乎就是那位年轻帝王的代名词,故而,在这道熟悉的剑光出现以后,几乎是所有妖族修士都觉着是那位年轻帝王递剑了。
界关城前的那场问剑,最显赫的战功都被算在大剑仙闻溪身上,但谁都知道,那位年轻帝王功不可没。
虽然没有公示,没有明言,但两座天下绝巅巨头都知晓,那位年轻帝王杀力极好,绝巅巨头以下皆可杀。
“剑气弱了很多,杀力远远不如,不是那位年轻帝王。”
惊愕过后,黄金狮子眼中尽是浓郁的喜色。
近年以来,两座天下有这样一则谣言,说那位年轻帝王在两柄本命飞剑破碎以后,又剥离四柄飞剑,赠予其首徒徐来,已经不算纯粹剑修,杀力大打折扣。
只是界关问剑以后,那位年轻帝王就从未出剑,而那位女子剑修徐来极少行走人间,从不与人问剑,故而这则传言的真假,一直众说纷纭,没个定论。
而今日,似乎有了答案。
“我辈绝巅巨头,梦寐已求,仍旧难得其一的神兵重器,陆玄楼那厮倒是大方,一口气就送出四件。”
云荒妖族修士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大魏帝王陆玄楼,而是那个杀力高处天幕的纯粹剑修。
此刻,得知那位年轻帝王已经不是纯粹剑修,杀力大打折扣,黄金狮子胆气便盛了起来,直呼那位年轻帝王姓名,丝毫不怕那位年轻有所感应,继而将他死死盯上。
搁在以前,那位杀力高处天幕的纯粹剑修,与我问剑分生死,胜算极大。但现在嘛,那位已经不是纯粹剑修的大魏帝王能抗得住几声狮子吼?
胡图深以为然,却没有把话说满,笑道:“陆玄楼那厮,既然敢剥离本命飞剑,放弃纯粹剑修身份,必然有所仪仗,将杀力找补回来。”
黄金狮子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杀力再高,能高过纯粹剑修!”
这一次,胡图没有反驳,含笑说道:“此言有理!”
黄金狮子望着远处整整齐齐的大魏铁骑方阵,双手重拍憾山城城墙,戏谑说道:“杀力不复当初,好似待宰羔羊,真不知道陆玄楼哪里来的底气,敢与我云荒妖族再来一场问剑?”
困兽之斗,莫非求死?
胡图觉得黄金狮子高兴过头,有些放肆,提醒说道:“陆玄楼那厮,到底是个人物,即便不复当初,仍旧不可小觑。”
黄金狮子当然清楚,陆玄楼敢问剑南域,必然有所仪仗,但他还是觉得,杀力平平无奇的陆玄楼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胡图见状,只好继续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你我只要守住城头,便是大功一件,且不可轻举妄动,节外生枝,被陆玄楼算计一场,坏了身家性命,丢了大道前程。”
黄金狮子想了想,说道:“也有道理!”
这场问剑是大魏王朝与南域妖族死生之战,胜负如何,与他没有利害关系,实在没有必要,堵上身家性命,倾力厮杀一场。
黄金狮子突然伸手,指向徐来,戏谑说道:“听说这徐来背负半数剑道气运,破境登高,水倒渠成,是继陆玄楼以后,大魏最惊艳的年轻剑修?”
胡图说道:“毕竟是陆玄楼的徒弟,杀力再低,能低到哪里去?”
黄金狮子摩挲着下巴,问道:“那你说说,陈寅能不能宰了那位女子剑修?”
“不好说!”
胡图摇头说道:“陈寅虽是大剑仙,境界更高,但毕竟是养剑剑修,杀力有限,而那位女子剑修有四柄帝剑在身,虽然境界低,但杀力足够,胜算其是很大。”
黄金狮子有些不服气,问道:“同境一战,双方剑修互相厮杀,我云荒真是必死,没有一点胜算?”
“这倒不是!”
胡图说道:“我云荒其实也有惊艳剑修,无论是剑道境界,还是剑术,又或者是剑气、剑意,都不输大魏剑修。”
黄金狮子问道:“桃妃、柳陌之流?”
胡图望着如火如荼问剑厮杀的双方剑修,随口道出几个姓名,无一例外,都是云荒妖族的剑道宗师和剑仙胚子。
胡图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只是似闻溪、陆玄楼那样杀力不可度量的剑修,莫说云荒没有,两座天下都找不出第三个来。有些时候,我都疑惑,此世天命只在剑道,要不然,怎会有怪胎一样的剑修并立一世?”
“若是闻溪或陆玄楼出剑,无论是同境,还是差了大小境界,我都不对陈寅抱有期望。徐来虽然背负两座天下半数的剑道气运,到仍旧比不得闻溪与陆玄楼。”
黄金狮子继续说道:“练剑资质不好,才去养剑,而陈寅大器晚成,是我云荒、甚至是两座天下第一位跻身大剑仙的养剑剑修,胜算还能小呢?”
“背负两座天下半数剑道气运,好似剑中神灵,还不许徐来略微压胜剑修?”
胡图轻叹说道:“只能说陈寅挑错了对手。”
“既然陈寅不济事,那就我们来!”
黄金狮子杀机毕露,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