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裴王宫,御书房中,大裴国主裴元度着一身龙袍,头戴冠冕,微微促眉,更显威严。
“以涅盘境战平妖族大圣,当真是惊艳绝伦,如此说来,那黑衫少年就该是东荒大魏的少帝陆玄楼了!”
大裴国主裴元度怅然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大裴王都怕是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风了。贺铭那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知如此,朕就该亲自出手,以绝后患。”
武莽忧心说道:“此子含恨而来,怕是不好相与啊!”
“慌什么?一介少年,还能让我大裴亡国不成?”
大裴国主裴元度冷冽说道:“中州有中州的规矩,在中州地界,莫说是他陆玄楼,便是魏帝陆啓亲临,朕又有何惧?这就是所谓的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大裴王朝虽然偏安一隅,但实力不容小觑。
大裴国主裴元度就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巨擎强者,其身后有一国之底蕴,实力深不可测。除此之外,大裴王朝国师是一尊不输巨擎强者的八荒境道君,算上武莽这位妖族大圣,大裴王朝拥有三位巨擎层次的强者,堪比一处圣地。
“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找死,那朕就让他死!”
在裴元度看来,无论陆玄楼如何惊艳,终究是涅盘武夫,远不是他的对手,也撼动不了大裴王朝。
“近日,大裴王朝有妖族以年轻孩童为血食,闹得沸沸扬扬,风言风语很是难听。”
裴元度冷声说道:“妖族困于山野千年,茹毛饮血,不知中州规矩,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深究此事,但诸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朕希望你好生约束麾下妖族,如若再犯,那就休怪朕翻脸无情。”
武莽惶恐说道:“臣谨遵陛下法旨!”
裴元度摆手说道:“你且先退下,朕还有些事情要与国师单独说说。”
武莽离开后,裴元度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一副忧心冲冲的模样。
“陛下有心事?”
御书房中,有一位身着道袍,头盘道髻,手握拂尘,相貌清瘦的老者,正是大裴国师云琅道君。
裴元度苦笑说道:“不是心事,是心病啊!”
云琅道君轻叹一声,说道:“贫道早就劝过陛下,莫要行那不义之事。”
“朕是一国之君,眼中没有清浊,也就没有是非对错,唯有大裴王朝的兴衰。为了大裴王朝,朕可以容忍、甚至谋划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裴元度说道:“朕不怕那陆玄楼,朕怕的是飞仙台青家啊!”
云琅道君说道:“飞仙台真要出手,陛下奈之如何?不如专心眼前事,在贫道看来,那陆玄楼虽是年轻人,却是一头真正蛟龙,陛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
山窟中,陆玄楼盘腿而坐,呼吸吐纳之间,境界便凝固一分,瞧得青砚目瞪口呆,这世间竟真有人修行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天之武库中,陆玄楼浑身青紫,鏖战多时,手段尽出,终于将一具傀儡击溃。
望着那一扇厚重无比的青铜大门,陆玄楼心中一片火热,拳脚中不由涌现出力量,撑开双手,推开那扇青铜大门。
随着青铜大门的洞开,陆玄楼迈步而入,眼前唯有一片黑暗,就在此时,一道道剑光骤起,向高处升去,最终犹如一道道剑气长虹倒垂天幕,远远望去,好似一片星河。
三千道剑光熠熠生辉,,而每一道剑光中,都矗立着一柄道剑,其上道韵流转,并无残缺。
三千道剑,既是三千剑道,五行风雷,日月星城,尽在其中,那怕陆玄楼见多识广,心中也早有准备,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陆玄楼惊诧之时,剑光如游走奔走,好似有人泼墨挥毫,凝结一座剑阵,散发无匹的锐利的气息。
那一座剑阵骤生剑气,犹如大海潮汐,扑岸而来,竟让陆玄楼生出窒息的感觉来。
剑阵骤然爆发璀璨光芒,驱散无边黑暗,将此地照得亮如白昼,而后一道剑光自剑阵中升起,撕裂天幕后,遥指陆玄楼,转瞬之间便截斩而下。
这一剑划破虚空,斩碎时空,来的实在太快,衬托着陆玄楼好似一座雕塑,纹丝不动。
剑光来时,陆玄楼眼中白茫茫一片,脑海中却呈现一副慰为壮观的画面。
有一位面容模糊的男子,衣衫飞舞,好似谪仙人,随手挥出一剑剑光过出,天地山河皆是破碎,远古神魔皆在这一剑之下灰飞烟灭。
斩碎天地山河,斩灭万千神魔,这一剑余势未尽,携卷无尽剑气,刹那之间,便将陆玄楼淹没。
陆玄楼置身剑光之中,直似有飞剑割肉,钢针刺骨,痛苦不已,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惨叫声尚未传开,便被剑气斩碎,这种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分一秒,都好似百年十年。
山窟中,陆玄楼蜷缩着身体,面容狰狞,一声声痛苦的低吼声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你怎么了?”
青砚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查探陆玄楼的情况,可当她触碰陆玄楼的一刹那,万千剑气凌厉剑气,裹挟数千种截然不同道韵,瞬间便洞穿她的身体,溅起一朵朵血花,将她掀飞出去,砸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