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理了理鬓边的发丝,妩媚一笑,“那是自然。”
“对了。”她从腰间拿出两只一白一黑的瓷瓶交给沈黎砚,“这是我最新研发出来的毒药,关键时刻可以用来自保。”
“黑的是毒药,白的是解药,不要弄混了哦...”
沈黎砚看了眼手中的瓷瓶,这个她倒是用得上,她真诚地道谢:“多谢楼主。”
南笙噗嗤一笑,“你出去可别说认识我哦,我可没时间应付那些受骗的男男女女。”
沈黎砚失笑,摆了摆手,与她告别。
她想,过不了多久,他们二人便会离开盛京,这也让她心中漫上了一层淡淡的不舍。
人生总是这样分分合合,虽然很清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又一时消解不了这种离别前的伤感。
人的命运难以自主,际遇更是无从左右,这就是人生在世一种有所待的痛苦与悲哀吧。
翌日一早,沈黎砚去朝阳门送别了前往东岳的陆放雅。
马车踏着初晨的薄雾渐渐远去,戚暮烟依依不舍地看着,眸中已然泪光莹莹。
“阿姐,他会平安回来的。”她轻抚她微颤的双肩,柔声安慰着。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兄长。”她轻声哽咽着,很想现在就追上前面的马车,可她知道,兄长根本就不会同意。
“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有龙渊。”她看着她,语声异常坚定。
戚暮烟这才止住哽咽,“瀛都那边是不敢轻举妄动,可我担心的是暗夜门。”
她轻抚她的侧脸,“你相不相信你的兄长?”
“我当然相信他。”
“那不就对了。暗夜门并非无懈可击,瀛都也并不是不堪一击,你兄长自会找到其中的平衡保护好自己,我们要相信他。”
“嗯。”
“好了,现在我们去吃铜锣巷的过桥米线。眼睛哭坏了,身体也拖垮了,等你兄长回来,你还怎么来城门口迎他?”
“我不哭了。”
“嗯,把自己照顾好了,他回来看到才会开心。”
“我知道了...那我们去铜锣巷吧。”
沈黎砚终于松了口气,其实她心中的惆怅并不比阿姐少,可她又不能像她那样通过哭泣纾解出来,只能生生压着,无声难受着。
三叔公今日要去郭府为郭仕则移植肌肉,也不知手术顺不顺利,所以司内一散值,她便从北城区一路策马回到王府。
刚回到落梅轩,便听到玲玉逗弄球球的欢笑声。
“三叔公,你好厉害,据说那些太医都看傻眼了。”
“幸好我老当益壮,否则那么长的时间,我可坚持不下来。”
“三叔公,这是我新烤的桃花酥,您快尝尝。”
“还是玲玉懂事,不像那熊孩子,就知道挤兑我。”
“看来这朱记烧烤的香酥鸡,某人是无福消受了。”
沈黎砚晃了晃手中提着的烧鸡,正准备大快朵颐,两只肥嫩的鸡腿却早已到了薛神医的手中。
他大快朵颐地吃着,口中不忘嘟囔着,“还算你有点良心。”
她勾唇轻笑,看来今日这场手术很顺利,“张太医也去了吗?”
“那可不,两只眼睛都没眨一下。”
沈黎砚知道他说得有点夸张,但想来,张太医作为宫廷御医,的确没有见过民间神医的神乎其技。
“据说受体与供体之间需要有良好的组织相容性,否则会有排异反应?”
“没错。过几日,老夫会去复诊,看一下具体的移植效果。”
“明日我会休息半日,想吃什么尽快报给我哦...”
“风味酱牛肉、水晶虾饺、鸡翅包饭、粉蒸排骨、山药瘦肉粥...”
“公子,我想吃你做的草莓冰激凌。”
“我要奶油的。”
“岁数大了,小心消渴病哦。”
“你这个熊孩子,留点口德吧你。”
“给你做个糖分少的雪芙蓉味的。”
“这还差不多。”
沈黎砚无奈轻笑,还真是老小孩。
近几日北城区倒没发生什么烧杀抢掠的不良事件,有的也只是些偷鸡摸狗的小问题,普通司卫就能解决的问题,倒无需她搭手。
她打算休息个一日半日后,就前往书院上课。这些时日也落下了不少功课,她想尽快补起来。
晚膳过后,沐浴更衣,正要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却突然想起一事。
“玲玉,我今日带回来的天冬,你记得收好,明日再给我熬一碗。”
玲玉拿起葛布为她擦着湿发,“公子,那药...要不你还是别喝了吧?”
“为何?”
“万一喝多了产生副作用,你的胸再也不长了怎么办?”
沈黎砚白皙的脸上泛起微红,“不长就不长了,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怎么行。景严说了,男子...”
“什么?”她疑惑地看向欲言又止的玲玉。
玲玉羞羞答答地嗫嚅道:“他说,男子都喜欢胸大的。你那里若是不长了,王爷将来以后会不会朝三暮四啊?”
“景严那个猥琐男居然给你灌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