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此次的校际比赛,结果如何?”
这次没能参加三大书院的比赛,是她的一大遗憾。
“当然是我们龙庭书院赢了。”
傅乾摇着折扇道:“今年的策论考题与去年相差不大,不过军策考题却有所变化,增加了实训赛。”
度亦琛接话道:“马射、步射、负重、兵器环节,龙庭与西华不相上下。不过,他们在最后的实训赛环节还是输给了龙庭。”
沈黎砚思索着,“是不是输在了团队默契不足上面?”
“小黎儿真是一语中的。他们分工不明确,还各自为营,甚至在关键时刻互相扯皮,评委最终以不顾大局、缺乏配合与责任心为由给他们判了低分。”
沈黎砚笑笑,“我们之前的小组实训赛,也算是做了一次赛前准备。”
“你是不知道,出了你这样的事情之后,摄政王特意从军营调拨了人手去后山护卫,警戒值那是拉得满满当当的。”
毕妍用眼神示意傅乾不要再说,傅乾才惊觉自己提起了不太适宜的话题,他下意识捂住了嘴,有些歉意地看向沈黎砚。
沈黎砚自是发现了他们的小心翼翼,她莞尔一笑:“以我为前车之鉴,加强对各院学子安全的保护,我也算为书院做了贡献不是,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们不用这么谨慎小心。”
傅乾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你没事就好,之前我还怕你产生心理阴影呢,现在看你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在书院我们都要注意,不触及底线之事能忍则忍,免得徒惹是非。”
说罢,她转身道:“暮烟,你们三个在女学也是如此。女子之间的拉帮结派要少参与,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学会保护自己。”
三人一一点头,显然已将她的话记在心里。要知道,女子若报复起来,与男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日光西斜,几人享受了一下午的果园乐趣,便离开鹿鸣苑,沈黎砚抱着球球目送他们的马车远去。
玲玉自是看出了她的依依不舍,“公子若是想回京的话,可以和王爷一起回去。”
见她面带疑惑,玲玉解释道:“王爷受邀参加兵部尚书后日的寿宴,明早会出发。”
苏旬...苏静绾的父亲。
姬冥修平日里不喜宴会,此次却答应前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
“景严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玲玉摇了摇头,“没有。”
沈黎砚疑惑间,朝正殿走去。
景严正在准备明早的行礼,沈黎砚直接去书房找到姬冥修。
见到她来找他,他明显有些意外,“终于舍得来找本王了?”
他这是在暗指她一下午都在陪傅乾他们。
不知为何,自从与他签订契书之后,沈黎砚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不自在。
“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查到有关通关令牌的线索了?”
他唇角微勾,邪魅道:“想知道?”
沈黎砚乜了他一眼,那还用说。
不过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她只能放软了声音,“我这不是怕耶律乌稚再来嘛,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王爷尽管唤我就是。”
“你还真是闲不住。”他眸光中带着一丝狡黠,“本王这里还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沈黎砚眸中一亮,“什么忙?”
他指指自己的肩膀,她立马会意,上前给他揉起了肩膀。
姬冥修阖目享受着,可能是因着习武的原因,她按起来有种柔中带刚的舒适感,既不显得柔软无力,也不显得用力过度,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不舍得为难她,徐徐开口:“之前抓获的那些盗贼里,有一个盗贼的供词中提到,那些北燕人的首领曾与一个灰衣打扮的小厮见过面。”
“你们找到了那个小厮?”
“找到了。但这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一直生活在村里,根本没在达官贵人府中做过仆从。”
沈黎砚停下手中动作,走到桌案之前,“王爷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
姬冥修睁眸,示意她继续,她一边思索一边道:“那个小厮做了农户的人皮面具,只在与那些北燕人见面时使用。”
姬冥修一时豁然开朗,他也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那个小厮了,是在会同馆的北燕署。
看来他经常为那个幕后之人传递消息,“如此说来,那个小厮很有可能已经不在盛京。”
“不排除这个可能。王爷既然已经确定他就在盛京达官贵人家中做小厮,那么一旦他离开或是离奇失踪,兵马司的人口统计那里一定会有记录。”
“或者说通往北燕所经之地的路引,也可以作为参考进行查找,不过可能会有些耗时。”
“已经基本确定是兵部官员的府中小厮。”
沈黎砚眸中微诧,“这么一来,范围倒是缩小了不少。”
她双手托腮,坐于案前,“或许,有可能...那个小厮还在盛京。毕竟,我们并不知他的真实面貌,我们认为的最危险之地,于他而言,说不定还是最安全之地呢。”
她眨了眨眼,“如果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