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雅亦起身走了过来,相比沈黎砚,他倒是淡定了许多,只听他温然道:“他没事,只是被...刺激到了。”
说罢,便扶着顾淮山坐到一旁,给他倒了杯热茶平缓情绪。
顾淮山缓了缓心神,哀叹道:“老夫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
陆放雅转眸看向神色微缓的沈黎砚,无奈地摇了摇头。
赏石大会他也只是偶尔陪友人去过那么一两回,说得好听点是鉴赏,不好听,就是赌真赌假的赌博大会。
赌到真品的那个人,当然是好运有佳,赌到次品甚至是空空如也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像右相这样折进去不少的,大有人在。
不过那些鸿商巨贾、贪官污吏折个十万八千的倒也满不在乎,无非就是图个乐子,他们还输得起。
但右相就不同了。
他一年到头的俸禄本就有限,再加上为官清廉,三千两于他而言,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再者,他去那里鉴石,完全是因着对玉石的喜爱和珍藏,而非图个新鲜乐呵。
刚刚乍一听到沈黎砚以最小的代价鉴到他一直以来都求之不得的真品,可见对他的冲击力有多大。
“对不起顾相,我没想到这个砚台会让您如此不开心。要不我还是先收回,下次再送您一个别的礼物吧。”
顾淮山护崽似的,立马将砚台盘向自己怀中,语声不满道:“送出去的礼物,怎么能收回。”
她若是两千两鉴到的,他倒是可以忍痛归还于她。十两的话,那他就是抢也要抢过来。
他抬眸看向她,满眼的嫉妒与幸灾乐祸,“你这也算帮老夫盘回了一点成本,那赏石大会的东家见你一口气夺走他两个宝贝,一定气炸了吧?”
沈黎砚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那人面上和颜悦色,事后却派人尾随于我,应该是想趁机将宝物夺回去。”
去参加赏石大会的人都戴着面具,她倒是不担心他们会认出她来。
不过,既是赌博,赌输赌赢都要赌得起,事后尾随,企图夺宝,实在是有违诚实守信的行业规则。
陆放雅面上难掩忧色,“以后这样的大会少去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嗯嗯,我晓得啦。”
那种地方她也就是偶尔去凑凑热闹,她若特意去夺宝,她敢保证让那个东家赔得血本无归。
要知道,她在现代可是专门从事窃密、盗宝工作的,一个小小的赏石大会,她还未曾放在眼里。
“话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些。”顾淮山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悄悄觑了眼颜值严重超标的某人,不禁开始自我怀疑:
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言,这宝石也喜欢挑选年轻貌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