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之法,就是与他实话实说喽,只不过只能是掺杂诸多水分的半真半假的真心话罢了。至于他相不相信,相信多少,之后又如何处置或看待,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一行人回到客栈安顿好之后,两名护卫便离去复命。
客栈住宿的人并不少,大多是因水患而滞留墉城的外地商旅。为避免引人注目,曹睿几人暂住三楼靠东客房,戚沐九和傅乾在四楼靠西位置。
客房还算干净整洁,陈设简单,打开北面窗牖,依稀可见灯影幢幢,人迹寥落。这么大一座城,水患之前该是何等的璀璨如昼,长夜不歇。
“你真打算今晚过去?”傅乾边吃小二端上来的饭食,边望向自窗边走来的戚沐九。
“恩。”戚沐九不做他想,执起面前的碗筷吃了起来。
“我陪你去吧。”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万一我们两个都搭进去了,阿度该怎么办?说得再远点,太傅大人怎么办?而只有阿度一个儿子的度将军又该如何?”
“那你的...”傅乾还未说完,嘴边便被塞入了一根绿油油的白灼芥兰,顿时一阵气急。但看着她含笑的双眼,心底竟无端涌出了一丝微微的心疼与酸楚。
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幸好一根青菜挡住了他口无遮拦。她有那样的父母已然不幸,他又怎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罢了,她还有他,即便她没人爱,没人疼,但她有他,有他这个肝胆相照的蓝颜知己(好吧,是他一时自封),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