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鬼幡的话让八首苍鹭惊呆了。

这样要求真的合适吗？

实力翻倍它还能接受。

哪有境界翻倍这种算法的！

可八首苍鹭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

万鬼幡就匆匆去找凤倾染了。

“凤主，里面都捣毁了，就连里面的克制这里的气息，我也毁掉了。”万鬼幡邀功道。

“好，干的不错。”凤倾染夸赞道。

万鬼幡很开心，“凤主，要我放出这里的残魂吗？”

凤倾染思考片刻道：“里面的残魂一共有多少种？”

万鬼幡感受了一番道：“按年龄大小算的话，就两种，按性别算的话，也是两种。”

凤倾染陷入了沉默。

万鬼幡也意识到它解释的不太对，“凤主，这里的残魂理论来说是一种，全都是很纯净，没有遭受过污染的那种。”

“它们应该是从出生起，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

万鬼幡感觉里面的残魂太多，太复杂，一时之间说不清楚。

“这么说，它们都是很无辜、善良的存在？”八首苍鹭问。

“无辜倒是很无辜，可谁告诉你，它们很善良了？”万鬼幡反问道。

八首苍鹭震惊道：“你不是说它们都很纯净吗？”

万鬼幡轻笑道：“谁告诉你灵魂纯净就意味着善良了，纯净的恶，不也是一种纯净吗？”

“它们无辜，可它们里面有纯净的恶，也有纯净的善。”

“它们没有得到教育的机会，也没有学会克制本性，且它们生活在这里，又没有食物，它们若是想要活下来，你感觉它们应该怎么办呢？”

万鬼幡声音变得十分幽冷。

八首苍鹭浑身羽毛炸起，缩着脖子，“同类相食？”

万鬼幡道：“还不算太笨，它们只能同类相食，才可以活下来，不然它们都得死，在这种环境下，纯净的善者根本活不下来。”

“这里应该是用来培养禁忌之子的地方。”

“不过呢，它们还是有优点的，它们会落得如此下场，完全和它们无关。”

“所以它们如果有机会活下来的话，它们不用背负任何因果，这份因果由害它们如此的者来承担。”

“啧啧啧，这么多残魂，也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本事承担下来？”

万鬼幡幸灾乐祸道。

凤倾染突然出声道：“也许是那个返生咒之子做的。”

返生咒之子本身就不是正常胎儿。

对方既然选择变成返生咒之子，重塑一切和气运，那么自然是不会儿在乎这份因果了。

“妙啊！凤主，你猜到很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八首苍鹭道。

万鬼幡：看不出来，这还是个马屁精！

万鬼幡直接拉出一个残魂。

这个残魂虽能在面前维持人形，但已经接近于透明了。

残魂是一个婴儿模样的存在。

它出来之后，嗅了嗅，好像是不能吃的存在。

它完全是凭借本能，察觉出凤倾染，万鬼幡，八首苍鹭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自然就不敢动了。

“小孩，你有什么记忆吗？”万鬼幡问。

“记忆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婴儿天真的问。

万鬼幡看向凤倾染，“凤主，是个傻的，要不换一个再问？”

凤倾染摇头，“我先问问。”

“美人姐姐，我不蠢，你要问什么都可以问我。”婴儿听到凤倾染的声音，稚嫩的声音响起。

凤倾染刚想开口，忠诚蛊就飞了出来。

忠诚蛊对着残魂不停的滴口水。

“美人姐姐，怕怕！”婴儿指了指忠诚蛊和万鬼幡，还有八首苍鹭道。

“凤主，你别信它的话，这种纯净的灵魂最会伪装了。”万鬼幡传音提醒道。

凤倾染点了点头，看着婴儿，安抚道：“别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记得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婴儿眼神天真，比划一下，“我是从一个特别特别大的地方来的，我来到这里之后，看到好多好多和我一样的存在……”

婴儿说话，所用的语言是上苍现今的语言。

凤倾染从它说的话里拼凑出了一些东西。

它出生的时候睡着了，可也是有意识。

它能感知到周围的变化。

等它被扔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了无数和它一样的存在。

那些婴儿虽然出生之后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但它们体内还是有一些传承，下意识的本能还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