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过来,他吮住她的唇,毫不犹豫地把那腥甜全部塞给她。他故意用鼻尖去蹭她的鼻尖,强势又霸道。
凌霜身体软下来,像是被人咬开的酒心巧克力,一点点融化、流淌,他拿掉手掌,看见她瞳孔短暂失焦。
“认出我是谁了吗?”他喘着气问。
“你是徐司前啊……”她揪着他的衣服小声说。
他将她紧紧嵌入怀中,齿尖恶劣地叼住她红透的耳垂,唇瓣碾压轻吮吞咽:“凌霜,这样也很好,真的很好……”
她没去深究什么叫这样也很好,只以为徐司前是在说替身的事。
可刚刚那个意乱情迷的亲吻里,她
没想任何人,只想了他。
徐司前不再亲吻她的耳朵,凌霜感觉他喉结贴在脸上滑过去,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块软骨的硬度和尺寸。
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男色撩人。
他终于肯松开她。
徐司前提着衣服去洗澡,凌霜抱膝坐在床上回忆刚刚那个吻。
心脏绵绵地发麻,刺激透了。
浴室门“咔哒”响过一声,徐司前穿戴整齐从里面出来。他和她说:“你去洗吧,我去楼下抽根烟。”
凌霜点头松了一口气,心中对徐司前的好感度有所提升。他并不下流,还有一点点绅士风度。
半个小时后,徐司前回到房间,两人各自选了一张床躺下。
徐司前要关灯,凌霜却说:“今晚开着灯睡,行吗?”
徐司前同意。
凌霜觉得黑暗暧昧,有光照着就好很多。只要她能一直看着他,头脑就可以保持清醒。
徐司前则和她恰恰相反,光线让他将她看得更加清楚。
视觉冲击远超任何想象。
他喜欢的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且一个小时前,他还吻过她的耳朵。耳垂柔软的不像话,像是融化的牛奶太妃糖。
嘴唇也很软……
其他地方也会有同样的触感,女孩不是水做的,而是布丁和巧克力做的,他无厘头地想着。
闭上眼睛,房间里太静,凌霜耳朵总是在不自觉地捕捉男人的呼吸声。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他在家中穿睡衣的模样,身材比例很好,肌肉若隐若现,短发上的水珠粒粒分明……
热意从后背烘上来,这被子太厚了,好热……
凌霜把腿悄悄伸出去,又怕被他看见,掩耳盗铃般慢吞吞缩回被中。
徐司前看到女孩的小腿在被子里轻轻挪动,像只乖巧的兽。
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她。在那些身体疼痛,意志力土崩瓦解的夜里,他无数次梦到过她。有些东西似藏在海底的火山,喷发熄灭都悄无声息。
梦醒之后,他甚至不敢继续想念她,觉得那是肮脏的亵渎。白天鹅该属于清澈的湖泊,不该属于泥潭。
等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世界已经变成完全陌生的模样,他不敢再去触碰她。
他希望她能永远平静,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恋爱、嫁人、生子,像大多数女孩一样。
可是……
她没活成白天鹅,却活成了忠贞的孤雁。
他缓缓吐了口气,凌霜听得清清楚楚。
她翻过身,睁着亮晶晶的眼睛说:“徐司前,我有点睡不着。”
“那要不要起来做点旁的事?”他问。
“不要,你别想那种事。”凌霜下意识拒绝。
徐司前愣了一下,笑:“凌警官,你在想什么?我是问你要不要聊天?”
凌霜坐起来说:“好啊,聊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和
女生住一间房。”徐司前说。
“可是,司颜说你有过很多女朋友,你们难道没有……”凌霜说完觉得自己好像在吃醋,立马补充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的不算。”
“哦。”凌霜倒是不想跟他深究什么,就像他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
“要看电视吗?”徐司前忽然问。
智能手机流行以后,家中电视就成了花瓶一样的摆件,凌霜已经有七八年没有看过电视了。
但是今晚看看也可以。
徐司前打开电视,找了一部老电影《两小无猜》。
影片播放十分钟后,徐司前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看?”
凌霜随即说:“你这是在温水煮青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看电影嘛,想和你靠近点,来吗?”他语气温柔,像是诱哄。
“不来。”凌霜淡淡拒绝。
“怕我碰你啊?”他戏谑笑着。
凌霜没说话,心脏闷闷地跳着。
徐司前偏头看向她,温柔道:“凌霜,我肯定会要你,但不是今晚。”
“你这回改开水煮青蛙了……”凌霜嘟囔。
徐司前失笑:“真不来?你又不是打不过我?”
凌霜掀开自己被子,从床上下来,再掀开他的被子坐进去。
馨软的香气纳入怀中,他有片刻失神。
就好像他的灵魂里缺失的东西,尽数回拢到心房。
“这下,不怕我煮青蛙了?”他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