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真要发火,谁都没办法。
他又不傻,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知道嫂子靠不住,到最后还得是自己的二哥。
比如朱凤那个老东西,哪里还有一点当年的温和,看他就好像看仇人一样。
于是他就全盘拖出。
木盒被他放在了书桌上。
夏博文只觉得额头青筋乱跳。
人生中难得遇到这样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问题。
现在不比前些年了,可以烧了扔了置之不理。
现在就摆在他的书桌上,夏博文恨不得当场就将夏三娃给打死。
夏三娃皱着眉头摸了摸膝盖,还是站起来,低声的说:“我不是小孩了,这腿也是不能跪的了。”
夏博文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妻子,问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朱凤拿走了夏家的传家宝?”
上官云琪马上怒目:“夏博文,你在审问我?”
夏博文揉了揉额头,又问:“朱凤说给她的外孙女安排进南山县城工作,你可办妥?”
上官云琪不想听夏博文的盘问,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去了柳树村都发生了什么,夏三娃绝口不提。
还一副见了鬼的死样子。
她只能坐在椅子上,冷笑着:“安排,凭什么听她的话给安排,她那个外孙女学习不好,初中毕业考试都没及格,还是花钱找人才勉强毕业,这样的废物安排她去粮站,不是丢你们老夏家的脸吗?”
夏博文皱眉头:“所以,你没给安排?”
上官云琪讥讽道:“她品行不好,当年被抱错,后来秦家发现了给送回农村去,结果不是上吊就是跳河。
她的作风还有问题,为了卖野菜跟一个老头不清不楚,你说以夏家的名义安排进粮站,最后丢的不是你夏博文的面子吗?”
夏三娃蓦然抬头去看二嫂。
想起那个踹他一脚目光阴森的小姑娘,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