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关妈妈的消息,泡泡呆滞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反应。
在这里被关久了,又遭受杨柳的虐待,泡泡己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整个人也暮气沉沉。
泡泡张了张嘴巴,发出破碎的声音,却说不出话了。
她的嗓子被毒哑了。
“你想见你妈?”杨柳冷笑,看着泡泡那张酷似孟宁的脸,她心里就恨,好在泡泡的眉眼像傅廷修,才让她心里平衡一点。
杨柳盯着泡泡,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妈了,你妈让我在暗无天日里苟活,那你就陪着,母债子偿。”
泡泡摇着头,用力扯着铁链,她的一只手是和床头锁在一起的,她的活动范围,也就这几平米的床。
泡泡跪下来给杨柳求饶,希望她能放了自己。
杨柳冷眼旁观:“泡泡,我是不会放了你,你得庆幸自己是傅廷修的女儿,否则,你也不会还有机会活着。”
泡泡停下磕头的动作,就那样跪坐在床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杨柳。
杨柳笑了笑,仰头靠着墙壁,望着屋顶,这间房没有窗户,又在负一楼,全靠灯光采光。
杨柳就这样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看了眼泡泡,说:“饿了那有吃的,这几天我都不会过来了。”
杨柳并不是每天来这里,她有时候一个星期才会来一次。
房间里堆满了零食和水,这三个月里,泡泡全靠这些度日。
杨柳圈养着泡泡,就像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一样。
房间门再次被锁上,房间里的灯也没了,陷入一片漆黑。
泡泡怕黑,钻进被窝里,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她不是没想过逃跑,但她真的跑不了。
泡泡躲在被子里,在心里呼唤:妈妈,妈妈……
她很想妈妈,见到妈妈是支撑着她活着的动力。
血脉相连,心灵感应,回到南门别墅的孟宁忽然感到心口刺痛了一下。
“泡泡。”
孟宁口中呢喃着女儿的名字。
“小宁,你最近太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孟母给孟宁倒了一杯水,说:“找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孟宁捂着心口,等着心底的痛过了之后,喝了口水缓缓:“妈,最近大姨还有没有来找你了?”
“上次她来说一些难听的话,我就再没跟她联系了。”孟母心寒地说:“你大姨说话不中听,向那些亲戚胡说八道,说什么你嫁入豪门了,我看不上她这个穷姐姐了,说我把她赶出去,听得我火大,气得要死。”
周文秀上次被赶走后,就在亲戚面前诋毁孟母和孟宁,添油加醋,说孟母跟着女儿沾光,飞黄腾达了,就记不得姐妹情深了。
孟宁冷笑:“人就是这样,怕你穷,也怕你比她更富。”
孟母说:“大不了以后不来往就是了,反正我们这么多年,也没跟那些亲戚走动,以前我还顾念亲情,现在也算是看透了,除了自家人,谁会真心盼着好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今天我看到杨柳了。”孟宁说:“妈,我在想,泡泡的失踪会不会跟杨柳有关系,找个机会,你去大姨那试探一下,大姨现在无非就是嫉妒咱们家,说酸话,你就让她说,顺着她的话聊,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杨柳掳走了泡泡?”孟母错愕:“杨柳能干出这样的事?不会吧,我现在就去你大姨家,我好好问问。”
“妈,我不是让你问,是让你试探,探探大姨的口风,以免打草惊蛇。”孟宁叮嘱道:“我现在只是怀疑,我若是去大姨家,肯定会打草惊蛇,妈,你去探探口风,不要说漏嘴。”
孟母郑重点头:“妈明白了,妈现在就去,我买点东西,去看看你大姨,再给她赔礼道歉,给她台阶下,你大姨那人什么性子,我清楚,我就顺着她的毛捋顺了,什么话都能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