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脱下外套,手臂上有一条长达七八公分的伤口。
他只是拿碎布随便缠了几下,血还在流。
男人从房间里拿出医药箱,自己开始处理伤口,麻药没了,他只是做了简单的消毒,就开始自己缝合伤口。
这第一针,就疼得他冷汗首冒。
也真是个狠人了。
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自己缝合,他嘴里紧咬着一块布,缝针的时候,疼得浑身都在颤抖,每一针每一线,都像是煎熬,让他从刀山油锅滚过一遍。
可不管多疼,男人愣是没发出声音,等缝完最后一针,男人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唇色也泛白,特别吓人。
男人虚弱的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
手机响了很久,男人才恢复一些意识去接听。
电话那边是一道男人冷漠的声音:“姚天仇,怎么回事,一首不接电话。”
“刚才……”
姚天仇撑着坐起来,正要解释,电话那边男人冷漠的打断他:“交代你的事,办好了没有。”
“…没有。”姚天仇看了眼手臂上的伤,说:“傅廷修来了杭州,没有机会下手,刚才与傅廷修的手下卫征交过手……”
姚天仇压根没有机会说出自己受伤的事,换来那边一声呵斥。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男人在电话那边严厉训斥:“上次让你带走林落嘉,你失败,现在让你掳一个女人,你又失败,你还能干什么。”
姚天仇隐忍着,喊了声:“哥……”
男人冷冷地提醒他:“你忘了你的身份。”
“是。”姚天仇恭恭敬敬地喊了说:“坤哥。”
“既然傅廷修在,那就先多留那个女人一阵子,你不要暴露自己。”
“明白。”
电话那边挂了电话,姚天仇再也撑不住,虚弱的倒在沙发上。
另一个房间。
孟宁回到酒店之后才知道傅廷修来了,她特别惊喜:“你又悄悄地来了不说一声。”
孟母在孟宁回来之前,己经识趣去隔壁开了一个房间。
“担心你在这边受欺负。”傅廷修见她提着卫生棉,问:“肚子疼不疼?”
“现在还不疼。”孟宁的生理期,每次都很折磨人,疼得她有时候犯恶心想吐,浑身冒冷汗。
“也不能大意,先坐着休息,我给你弄热水泡脚。”傅廷修说着,又在美团上面买了红糖姜茶。
以前孟宁生理期,傅廷修也会给她泡脚,她孕期脚浮肿时,他也会帮忙按摩,泡脚。
那时候的孟宁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傅廷修接了一盆热水,让孟宁坐在沙发上,让孟宁泡脚。
孟宁问:“你来了杭州,泡泡怎么办?”
“我让傅博轩帮忙接送一下,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做好。”傅廷修问:“今天去了陆家,有什么收获?”
“我爸确实中风了,话都不能说,肖艳茹也不愿意放人,我就拿股份转让协议作为条件,一手交人,一手交协议。”
孟宁说话间,傅廷修又端来一杯温热水,他的温柔与体贴,像春雨一样,瑞物细无声,让人暖洋洋的。
傅廷修诧异:“你把陆氏集团的继承权让出去了?”
“我拿着也接不住啊。”孟宁耸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把我爸弄出来,先把他治好,弄清楚他中风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傅廷修用赞赏又自豪的眼神看着孟宁,让孟宁有点不好意思。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的老婆,深明大义,知进退,聪明,懂取舍,我很骄傲。”
孟宁笑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不觉得我是怂吗?”
“自大盲目,贪婪,才是无底深渊,陆氏集团你接手了,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