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和你细细说,知道的都告诉你。”韩经连连摆手,“赵家那个和离妇长得实在勾人。不光我,赵聪那小子也心动。我在潇湘馆看着黎蓉蓉长得还不错,就叫她来我别苑服侍。”
“这个月初一我就约了赵聪他们三个来我别苑玩。另外三个都是赵梓安排的。衣裳这种我哪知道?你们问赵梓。首饰事儿我知道,嘿嘿,赵聪娶的那个娘子不就是赵娘子的好友么。镯子就他娘子拿来的。做戏做全套,这样才玩得很尽兴呢。”
“咳,你别说黎蓉蓉演的还真特么像回事。吟诗写字,弹琴作画,样样都行。”
“赵聪自己玩还叫画师。这个我可受不了。我们玩儿的时候可不许画。”
苏黄哲问道:“除了这个黎蓉蓉扮了赵娘子,其他三个娼妓可有扮演?”
“哎,赵梓安排的三个都很一般。就是寻常娼妓,吹拉弹唱。”韩经道:“想着扮赵飞燕,跳支舞来着,跳得还普普通通。到底不如教坊司调教出来的。”
苏黄哲给安影使了个眼色。
安影拿出两张画像给韩经看。
韩经指了指一张道:“这个是黎蓉蓉。这个我不认识。”
“她什么时候走的?可有人看见?”安影问道。
韩经转头问了下身边的侍从:“张四,她什么时候走的?”
张四赶紧回话道:“回主子,回苏公子。黎蓉蓉是初六午时离开别苑。本来安排家里的马车送他回潇湘馆,可是车坏了。”
“我就拿了二两银子给她,让她自己雇辆车回去。”
张四又说道:“别苑门房的人都看见了。小的不敢撒谎。”
苏黄哲问道:“我记得你家城外的别苑位置可有些偏,能雇到马车吗?”
张四回道:“苏公子,别苑往北走半里路就有一家茶铺,可以歇脚吃茶也可以雇车。小的正是知道,才让她去雇车。从那儿雇车到潇湘馆用不了二十个铜钱,黎蓉蓉可是乐意呢。”
二人从韩家出来直奔城外的茶铺。
安影拿出画像问道:“沈娘子,这个月初六下午的时候你可见过这个女子来你铺子里雇车?”
茶铺沈娘子看了半晌,摇头道:“没有。”
安影不死心地问道:“您再看看,会不会人太多了您一下子记不起来了呢?要不要叫店里的伙计过来看看?”
沈娘子推开画像道:“不用问了,错不了。这个月初六开始下大雨,一直下到初九,这四日什么生意都没有。我这账簿上可是一分钱都没挣。”
安影失望地把画像放回袋子,苏黄哲问道,“那初六那日可见过其他马车从北面过来?”
说着,又递过去指甲盖儿大小的银块,看得安影咽了咽口水。
沈娘子摸着银块,悄悄在手心掂量了几下,心里有数。
脸上折子绽放成菊花,“官人可算是问对人了。”
“那天下午就就一辆马车从北面过来进城去。”沈娘子道
她又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认出来那是林家的马车。错不了。他们家的车子来来往往,我在这里开了二十年茶铺,一眼就认出来了。”
“哪个林家?”安影问道。
“这个小官人一看就不是京城人。这北面过来还有什么林家?”沈娘子笑着说道。
安影看向苏黄哲,他轻声说道:“就是林思洁的娘家,乐安郡公林世清别苑。”
二人当即前往林思洁住处。
安里坊。
安影打量了一番林思洁的宅子,不算大,不过宅子用料上等,看得出来家里是有底蕴。
林思洁把他们请到边上的厢房里说话。
厢房被改成了书房,一溜的书架装得满满当当。
林思洁给二人送上了茶汤,说道:“我从盼盼还有竹君处都知道了。你们是在查女尸案吧?我这没什么东西丢失的。”
苏黄哲问道:“哦,那你们聚会的时候可有发现有人窥视?或者有没有可疑的人?”
林思洁低头想了想道:“这么说起来,还真有可疑的人。隔壁楼上窗户正好对着我们这边,我瞧着有人似乎往我们这里张望。后来我就让丫鬟把旁边的窗户放下来。”
“毕竟是热闹的地方,这种事也难免。”安影收到了苏黄哲的眼神,笑着接话道:“听说你们以前都喜欢去林家的别苑聚会,哎,我朋友常常拜读你们以前梅林聚会的诗集。这等风雅,让人神往。”
林思洁笑着道:“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不值得再提。”
“哎,你们怎么不去林家梅林再聚呢?”安影说道:
“林家梅林也不是什么金贵的地方。我觉着孙娘子茶铺就挺好,来往茶铺的都是志趣相同的小娘子,等闲不会也被人窥视,免得我们这种风雅之事被一些小人污秽了。”
安影又问道:“听说你最近还在林家别苑小住。前日我们来找你,你家都没人,边上的邻居告诉我的。”
林思洁脸上稍变,但很快又笑着说:“她弄错了吧。我月初去的林家别苑,初五就回来了。前日我去书局买书,回来得晚了一些而已。”
“哦,那大概是她弄错了。”安影又说道:“那你有没有认识对赵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