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是小狗呢。”安影道,“妙静师傅和庵里其他师傅不太一样吧?是不是其他师傅不太喜欢她呢?”
悟道一边舔着饴糖,一边点点头,“你知道的真多,怪不得妙静师傅把手串送你呢。”
“妙静师傅是宫里出来的,听说有贵人照顾,所以不用干庵堂的粗活。妙圆师傅她们心里肯定不高兴。妙圆师傅有时候还说妙静师傅惯会装。”
“惯会装?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清楚,大概是指妙静师傅的袍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冬天也拿着一把折扇。哎,你也是宫里的吗?宫里的人冬天也拿扇子吗?”
安影一脸懵地看向陈东和苏黄哲。
苏黄哲忍着笑,说道:“听说宫里女子曾流行用折扇之类,还遣人到宫外索要一些名家的扇面字画,被圣上训诫。之后这阵风气就淡了。”
悟道捧着那块饴糖边舔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怪不得,妙静喜欢拿折扇。她还有个小箱子,听说放了不少宫里带出来的宝贝。”
正说着,远远走来一个女尼朝着悟空喊道:“悟道,悟道。”
悟道一下清醒过来,瞬间从怀里抽出一块帕子把饴糖一包,蹦蹦跳跳地走了,回头还和安影说道:“刑部小师傅,下次再来找我哈。”
安影忍着笑,“行,一定来。下次我带桂花味儿的饴糖。”
还没走出后庭,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方向便是刚刚妙静的屋子。
陈东立刻向那屋跑去,安影和苏黄哲跟在后面。
尖叫的人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屋内。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刚刚还和他们交谈的妙静已经悠悠地挂在空中。
陈东立刻把她放下,搭脉搏后还是摇了摇头。
随后赶来的主持慧真法师核查了苏黄哲三人的身份,鞠躬道:“妙静在庵里待了二十来年,心从未定过,哎,可惜了。”
安影环顾了一周,道:“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书架上还放着一只小藤箱。现在没了。”
苏黄哲转身对慧真主持说道:“麻烦主持把刚刚进过房间的人都叫来。”
陈东初步检查完遗体后过来说道:“伤痕符合自缢的状态,身上也没其他伤口,应该是我们离开后立刻就上吊了。”
安影看了看周围,床头还留着那把悟道说的折扇。她拿起打开,一面写着诸法无碍,另一面写着万缘皆度。
慧真法师站在门口,“既然妙静是自缢,为何还要叫上众人?”
“你没听到吗?她随身的箱子丢了。里面可能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宝贝。”陈东冷冷说道:“窃取皇室宝物,我们不得查上一查?”
慧真法师双手合十道:“没人见过妙静的藤箱里装得是什么。这位施主张口就是皇室宝物,是不是故意小题大做,搅乱我们庵堂?”
陈东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妙静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携带物品宫里都有登记,若是让我们查到任何后宫物品流失,你们就等着下狱再和我们说吧。”
一时旁边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慧真只得问道:“刚刚是谁第一个发现的妙静?”
一旁中年尼姑站出来说道:“是我。”
慧真看了一眼,“妙圆,你说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妙圆都不敢抬头看妙静的遗体,站在门口说道:“主持,我进来叫妙静一起去散步。推开门就见她吊在空中,我就一下就瘫坐在边上。”
“然后妙慧,还有这几位官爷就都一起过来了。我推开门就坐在边上,一直看着没人进去。最先进来就是这几位官爷....”
慧真看了陈东一眼,“看来嫌疑最大可是这位大人呢。您这大闹的架势,怕不是贼喊捉贼吧。”
陈东阴沉着脸孔,下意识地去摸佩刀,被苏黄哲拦住道:“若是正如妙慧师傅所言,那么自我们离开到妙慧推门期间,有人曾进来这间屋子拿走了那只藤箱。”
边上的妙惠说道:“几位施主,我就在院子门口的菜地里干活。你们出来后,只有妙圆进去了。”
妙圆急着喊道:“我没进屋,我开门就大喊,你,你!”
陈东见安影蹲在地上,轻声道:“怎么了?”
安影指了指桌子下面的地毯说道:“地毯被人动过了。”
陈东会意,立刻和安影抬开了桌子,扯开了地毯。但是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陈东一块一块地面敲过去,果然听到一声不同。
轻轻一下就拉开了地面,里头赫然便是那只藤箱。
安影站起来说道道:“妙慧,你在菜地劳作的地方离屋子并不远。妙静自缢必然要踢倒这张椅子。”
说罢拿起刚刚那把椅子往地上一砸,哐当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看吧,这点响动你在前面的菜地怎么会听不到?”安影盯着她说道:“恐怕你是一听到动静就赶来看了。见妙静上吊,不想着救她,反而是打起了她箱子的主意。”
妙慧惨白着脸,“我听见了,听见了就没进来。我以为她是碰倒了什么东西?”
“是么?”安影继续道:“可我怎么见着地毯上还有些泥土?我们前头进来时,地毯可是干干净净。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