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听我父亲还有沈老爷的描述,今年转运使大人改了茶叶的包装,用了上好的缭绫做了茶囊,再装进了藤箱,用油纸包好箱子送进了京城里。那茶叶包装是最有可能的。所以我就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毒?”
戴员外郎几人听后均频频点头,却不答话。室内一阵寂静,半晌之后,苏大人才说到:“这原本不能外传,如今你都推到这一步了,不说这个毒,什么也推不下去。从宫里查出有毒的茶饼一共是五十斤,全部是那小凤团式样,而且都是湖州这里出的茶饼。虽然前面在闵地也是放出风声,也抓了一些茶户,这是我特意安排的,搅浑了这团水。当时这毒经过刑狱司辨认候确认为满寅,刑狱司便做了这个局。”
沈夫人和员外郎夫人显然刚听到,两人俱是一惊,而安影不知所以。
沈夫人接话问到:“可容民妇问两句?”
苏大人点头道:“沈夫人不必多礼,尽管问即可。”
安影瞧那苏大人不过二十岁,在这些官爷中间显得异常年轻,身姿挺拔,说话不急不缓,有着超出年纪的沉稳,却有种让人放松的亲和力。
“据我所知,满寅这毒极烈,且无解药。但我听闻苏妃娘娘已经渐渐好转,这又有什么缘故?”沈夫人问道。
“这就是其中奇怪的地方。所有的茶饼都下了毒,但是毒下的量极少。也正因为茶饼的毒性低,苏妃吃了一饼之后,才出现了一些症状,不过是咽痛、咳嗽。刚开始御医也没断是中毒,按着伤风的病症开方子。”
“后来病不见好,竟咯起血来,院使才觉着有问题,把娘娘日常的东西都查验了,没查出什么问题。圣上让我们查验的时候,刚开始都也没有查出毒来,后来是刑狱司最有经验的老狱寺把娘娘吃穿用的东西全部反复试验才试出来。”
沈夫人点头道:“这药不易得,又要下满这五十斤,这才每饼的量才这么少。”
郭郎中摸须道:“我们刑狱司都是这个意思。据说这满寅之毒,就如沈夫人刚刚所说性子极烈,但是中毒的症状却是和一般伤风病症一模一样,不过是咳嗽,然后发热,咳血,如此症状要持续一两个月生生将人耗死。这毒制作极为复杂,听闻早已失传。若不是刑狱司老掌狱善毒,将那茶饼细细加热之后散出淡淡杏仁味,这才明白过来。”
沈夫人说到:“若是这样,就像小影刚刚所讲,那下在包装里最是合理。”
苏大人摇头道:“一开始我们就查了茶饼的缭绫和藤箱,并无下毒。所以都转运使赵剑平在狱中也一直喊冤,并不认罪。”他看向旁边突然陷入沉默的安影说道:“我看安小姐好像想到了什么?”
安影说到:“是想到了一些,就是没太想明白。”
苏大人笑了笑,说到:“说来听听,往常我们也是一起谈谈案情,往往谈着谈着发现一些突破的点。”
安影低头说到:“我一直纳闷,为什么是全部的小凤团。所有人都说为了讨好苏妃娘娘,可苏妃娘娘再受宠,也不能要了所有的小凤团。如果只是让苏妃娘娘中毒,不如把毒下重一些,少下一些茶饼。”
郭郎中摇着头说:“小姑娘,这你就不懂了。犯案之人正是不知道哪些小凤团会送到苏妃宫里,才下了所有的小凤团。若是只下几饼,怎么保证这有毒的茶饼会让苏妃吃呢。”
“不对。我总觉得有什么其他原因?”安影摇头道,心里总有个事情,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时间房里陷入了沉寂,员外郎夫人见状,说到:“今日有些晚了,前面的席也散了。若是再待下去,怕是不便。”
苏大人朝安影说道:“没事,你慢慢想。过几日我再来找你。”